我問大鬍子,綠符呢?
嶽凌豪一摸口袋,狠狠的在臉上甩了一記清脆的耳光,馬拉個巴子的,沒了,肯定是被那賊婦人給偷走了。
我心底一涼,這還真是血上加霜。
紅符就已經可以保命,已是難求,綠符連鬼市都淘不到幾張,根本就是有價無市,老閻君龍虎山天師八公所畫的綠符,更是珍奇之物,這下倒好全落在邪人手裡了,我就是長出三頭六臂想挽救局勢,也是難了。
大鬍子也是自責不已,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牛麗媛跟活吞了。
“嶽兄不必自責,咱們現在深處冥樓,還是先走出去再說吧。”我扶起少天,這小子體格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雖然是吃了點苦頭,但經脈卻依然無損。
從天賦來看,少天的潛力還遠遠未必挖掘出來,純論天賦,他怕是比他父親金太保還要強大的多,也許只有像秋瘟,或者更厲害的人才能完全挖掘他的潛能吧。
我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座宅子很多,除了這個前廳還有許多的偏門,對手既然剛剛下黑手不久,應該走的還不算遠。
而且想從原路返回也是不大可能,我能從十幾丈的地方跳下來倒不是問題,但要再跳上去,以我現在的修為還遠遠不夠。
我拉著少天,往裡走去,裡邊倒是乾淨,後宅極大,裡面全都是野貓,不過這些野貓似乎不如外邊那麼聽話,見了我們咆哮著便撕咬了過來。
我和老嶽、少天毫不留情,長刀四掃,將這些陰毒至極的怪貓全都斬於刀下。
往裡再走了一陣,漸漸有了一些花草,像是步入到了一個後花園。
真沒想到這裡面竟然會別有洞天,就像是某位王公貴族修建的地下宮殿,極是恢宏。宏扔司弟。
我走了進去,我猜的沒錯,裡面確實是一個宮殿,殿裡面有一張王座,王座上坐著一個人,或許是因為我在地下呆的太久了,視力有些模糊。
這人頭帶著王冕,身邊趴著一隻怪獸,可不正是牛麗媛的愛寵,兇貓。
他見我和少天走了進來,沒有一絲的驚訝,只是低著頭,在批閱著什麼?
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越往他靠近,就越不清楚,尤其是夜魔眼發出一陣陣刺疼。
“秦王,別往前走了,有險,別去了,你惹不起他,快跑。”夜魔在我的腦海中發出警告,同時夜魔眼劇烈的顫動了起來,顯然他在畏懼上面的那人。
我停住了腳步,胸口猶若像被重石猛擊一般,難受的厲害,呼吸很是不暢。
嶽凌豪更是趴在地上,已經喘不上氣了,只有少天一點事都沒有。
我心想哪怕你是張王,我有古佛真經與佛祖邪身護體,在尊位上,也由不得你如此凌辱。
當即我口中大聲的朗誦古佛真經,一道道血色佛光自我的頭上四散而起,形成光圈,以我現在的光頭造型,倒還真有幾分高僧風範。
那人見氣勢居然壓不住我,不禁有些驚訝,抬目往我看了過來。
我這才看清楚他的面目,他看起來很威武,眉目之間陰氣森然,強大的陰氣形成一道黑色的氣霧,護在他的周身,顯然修為極高。
但是有一點,他雖然帶著王冕,卻缺乏王者之氣,並沒有張王的那種霸氣。
“你是何人,怎麼會闖到生死殿來。”他喝問我。
我冷笑道:“我還想問你,為何要設冥樓詛咒我。”
他似乎明白了過去,眉頭一揚,微微有喜色,不過轉念往地上的兇貓看了一眼,又道:“你就是秦無傷?”
“沒錯,你是誰?敢如此大膽,帶王冕、穿龍袍,就不怕三殺五斷令嗎?”我眯著眼睛走到案桌前,兇貓一抖,身上的九條身子就顯現了出來,陰森的兇戾之氣往我衝來。
他左右看了一眼,顯得有些不太自然,將頭上的王冕摘了下來,“秦無傷,我不想跟你廢話,你快滾吧。”
他雖然是叫我滾,但言語之間,卻像是有所暗示。
這地方有來無回,我倒是想走,但明顯已經走不了了。
我的目光落在了案桌上,那是一個冊子,他剛剛一直在矚目。見我神色落在冊子上,他連忙蓋上,眉頭緊鎖:“還不快滾?”
我冷聲笑問:“你手上拿的是生死薄對嗎?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就是張王身邊的判官。”
讓我猜猜,張王的判官,你應該是張王、閻君的舊人吧,既然是舊人為何要在這裡甘做賊人,還敢對張王不敬。
我一連通的責問,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