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和南宮姨娘同坐一輛馬車,聽聞著聲音,便叫停了車,白姨娘優雅地掀起簾子,那硃紅火唇張了張,“什麼事情?”語氣也是頗為的不滿,估計誰都不想被擋著,尤其是在去鎮北王府的路上!
“白姨娘,是南二少爺呢!”前面開道的僕從閆老三跑過來說道。
白姨娘一聽,頓時就有些激動了,南二少爺,南金雪,自己的閨女紀美援喜歡的很呢!但這南二少不是應該直接去鎮北王府的麼?怎的卻是要擋著她紀府的馬車?
“何事?”白姨娘疑問中忍住心底的一點激動道,畢竟紀美援就在後面的馬車中,能讓紀美援見見這南二少,也是個極好的事情。
紀美援她們四姐妹都同乘一輛大的馬車。這會兒知道前面發生事情,便都把簾子也掀起來瞧瞧是怎麼回事。
紀無殤聽著這南二少爺,卻怎麼的也想不起來,那是如何具體的摸樣,卻只記得那當初的恨!是他將自己送到他人榻上!是他和紀美援謀害了自己!種種傷痛,刻骨銘心!這讓自己怎麼能忘記!呵呵!紀無殤閉上眼睛,隨即,嘴角卻是浮現著笑容。
紀美援就坐在對面翹首看著車窗外呢,真是有點好笑,這會兒兩賤人都湊齊了麼?這一輩子,能讓他們過得如此美好麼?
踢噠踢嗒,一陣小小的馬蹄聲,一位身穿白衣的公子便來到了馬車前,看他,唇若棗紅,烏髮長飄,用玉冠豎起,腰間是那銀裝玉劍,彆著香囊家傳玉佩,身形矯健,那面如冠玉,如沐春風,有著千種風雅,萬般風流。不能用一字來形容他的俊,那種舒心,彷彿從心底而來,一個字,好,這種好,毫無章法可言。
他微微頷首低眉,雙手抱拳行禮,“小侄拜見白姨娘南宮姨娘。”作為晚輩,這些禮數,他侯府家的自然是教了不少。
坐在後面馬車上的紀美援,身心雀躍,卻又不敢下車前去白姨娘那,只能是乾巴巴望著,心裡願著那南金雪趕緊前來。看看前面那馬背上的絕世男人,又看看自己的衣著合不合他的眼。
“南二少也是去鎮北王府?”白姨娘問道,臉上微微有了喜色。
“小侄……小侄是前來看看大小姐。前些日子多有冒犯,讓大小姐……小侄心中有愧,便特意來道歉。”南金雪兩次言語遲疑,但總算把事兒都說出來了,也沒有將拒絕紀無殤、讓紀無殤淋雨發高燒的事兒講出來,他那桃花眼看向馬車後的那車姐妹。
白姨娘聽著臉都冷了下來,心裡恨著,又是那丫頭!難道他南金雪就不能找一找美援那丫頭麼?美援哪裡比這紀無殤要差?卻在這時,南宮姨娘卻是用手碰了碰白姨娘,嘴裡動了動,臉上閃過一絲的厭惡和鄙夷。
白姨娘頓時也明白過來,這南二少可是厭惡著紀無殤呢!剛剛說的什麼道歉?估計也是來奚落一番的,就看著怎麼奚落了!美援也是在馬車裡,讓她見見這南二少也好!看著紀無殤被奚落,不是快了自己的心麼?前些日子可都是快被這紀無殤給氣死呢!
“請。”白姨娘稍稍抬了抬眼。
南金雪勒過馬匹,停在紀無殤四姐妹的大馬車前。
“大小姐,前些日子多有得罪,今兒我備了一些薄禮,還請大小姐海量。”南金雪拱手說完,嘴角微微扯笑,滿俊臉的真誠。
紀無殤看著,心底卻冷笑著,這南二少應該是和著戲子一起長大的吧?這戲還真入眼!換了以前的自己,肯定是說什麼的都會接受吧?可是,如今自己重活了一次,能看不出來他眼皮子底下少了一分真誠麼?還想怎麼騙自己?
除了紀茵雪在一邊不理不睬瞌睡著,紀美援和紀舞夏兩人可是看著眼睛都直了,這南二少可是這皇城的第一公子,那眼中的琉璃光彩,誰能和這南二少相比?
紀美援盯著南二少,而南二少出於禮貌一點都沒有看向她們這一邊,這讓紀美援心裡很是不滿,她做出一副的未出閨的嬌羞女扭捏態,兩手互相揪著,時不時還微微低著頭,但,心有不甘地又抬起頭來,她知道南二少是非常厭惡紀無殤的,這才讓自己舒寬了心,也等著看戲。
紀無殤眼睛裡看著這紀美援的形態,嘴角的譏諷浮現又很快的隱沒了下去,她手中的拳頭微微握緊,又鬆了下來。
“南二少可是說笑了?前些日子,無殤只不過是貪玩來著,一時間沒注意那天氣,不想著了雨,才導致的高燒。也是阿母託的福,到佛闕廟祈願,所以一直都在家養病呢!今兒南二少擋路說出這番話來,無殤心底頗覺奇怪。”紀無殤嘴角笑了笑。
這一席話說得大家都愣了,她紀無殤是睜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