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姐忽然一拍大腿,“我說,這大棉襖誰的呀?”
六兒怔住了,一時不明白胖姐這問話裡是什麼意思,沒敢吱聲。
胖姐繼續說道,“看這布料,這針線活,這棉襖不是素素做的那件嗎?”
六兒一聽這話,琢磨過來怎麼回事兒了,這棉襖準是素素姐做的,然後偷偷送給了周大哥。胖姐不會想到這點吧,她在往下一想,周大哥的棉襖怎麼會放在我身邊,那樣的話,我可怎麼跟她解釋才好。
六兒就感到頭皮有些發麻,心肝開始打顫。
胖姐沒注意到六兒的表情,繼續往下說道,“記得是秋天吧,那時候你還沒來咱們大營。有一天我早早醒了,躺在床上,發現素素坐在那縫棉襖哪。我一看,嘿,這麼大號的棉襖,我心裡這個美呀,心話說,難道是給我胖姐做的,我當時就沒吭聲。眼看到了冬天了,你看這都多冷了,我說素素怎麼沒把棉襖送給我哪。合著送給你這丫頭片子了。真是的,還是歲數小有人疼。傷心啊,我走了啊。”
說罷,胖姐無奈地搖了搖頭,扁了扁嘴巴,一扭身出去了。
六兒直感覺自己剛才眼冒金星,幸虧胖姐沒有注意到這個筐裡的東西,也沒往下細琢磨棉襖的事兒,提心吊膽,嚇死我也。
送走了胖姐,六兒往帳篷外探了探頭,看到外面挺安靜,也沒人走動,就回了帳篷。她走到筐邊開口道,“你看,危險吧。我給你點穴,是怕你亂動。如果不是點了穴,你萬一一個沒憋住,有什麼舉動,豈不是早就被別人發現了。”
說著,六兒一掀棉襖,把食指探到青年的面旁,探了探鼻息,還好,熱乎乎,癢癢的。剛才她還擔心著,頭上捂個大棉襖,別再把這青年給捂死了。
知道這人還喘著氣,六兒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她把棉襖繼續半堆半蓋在了那個青年的頭頂上,坐回了床上,膝蓋蜷著,兩手託著腮幫子,望著帳篷頂發呆。
蘇六兒啊蘇六兒,你怎麼總是闖禍呀,幸虧爹不知道今天自己發生的烏龍事件,要知道了,非把自己罵個狗血淋頭不可。
現在,周大哥知道自己殺人的事情了,會不會不小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