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達,“年輕人,如果老夫沒有猜錯,你喜歡上了一個姑娘對吧?”
阿達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喜歡,但不敢。”
鄧老頭緩緩的再次開口了,“阿達,其實,你和她不是姐弟關係,對吧?”
阿達未加以思索,也不想再掩飾,乾脆的答了句,“對。”
鄧老頭淡淡笑了笑,“既然不是,為何不敢?”
阿達的眸光悠悠遠遠,無奈的回答,“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我……”
鄧老頭皺著眉頭,再次仔細打量著阿達,“年輕人,老夫看你的面相,氣度不凡,是個富貴顯達的樣子,且不要妄自菲薄。”
阿達越發疑惑了,此刻他只想問問六兒的情況是否有性命之憂,怎樣才能立刻解毒;但不知道為何鄧老頭就是不說正題,卻講些看似無關的風月兒女情。
鄧老頭見阿達迷茫的神色,便沉沉說道,“其實,小六的毒,老夫能幫她解開。”
阿達猛的抬起頭,眼眉眸光中充滿了希望,“真的?”
鄧老頭捋了捋鬍鬚,“當然,只是……”
阿達上前一步追問道,“只是什麼?”
鄧老頭嘆了口氣,“只是老夫如果幫她解毒,便要消耗一生的大半功力,恐怕會元陽不足,大病不起,不久於人世。”
阿達先是一驚,但是他能感覺到六兒有希望便什麼也不想顧及了,他雙膝跪倒,抓住鄧老頭的衣衫,“幹……乾爹在上,只要能救她一命,我願意肝腦塗地,當牛做馬。”
阿達隱約從鄧老頭的話裡感覺出,鄧老頭是能救六兒的,但是他不能白救;
鄧老頭很是知道,阿達是個外表愚鈍但內心絕頂聰明的人,他一定會懂得自己的良苦用心。
鄧老頭欣慰的點了點頭,“既然你是個明白人,老夫也就不想對你遮遮掩掩了。你真的想救六兒,為了她,你願意……你真的願意肝腦塗地?”
阿達咬著牙,謹慎的點著頭,他不是開玩笑,他是認真的,“乾爹,我真的願意!”
鄧老頭動情了,他為面前這個少年的一片赤誠所打動了,他攙扶起了阿達,“什麼乾爹不幹爹的,老夫現在就是你真真正正的父親了,老夫其實,很疼愛你和六兒,也想在晚年有一雙兒女。只是我一個鰥寡的人……誰會真心對老夫知冷知熱,貼己貼心……”
說著,鄧老頭抬手用衣袖抹了抹縱橫而出的老淚。
阿達見鄧老頭淚水迸發,便又跪地勸道,“爹……爹,請受孩兒蘇達一拜,孩兒願意贍養終老,不離左右,以報您的大恩大德。”
鄧老頭再次雙手想攙,把阿達扶了起來,“吾兒啊,爹爹沒想到風燭殘年還能有這麼一對好兒女陪在身邊。”
阿達緩緩站了起來,緊緊捂住鄧老頭的雙手,雙眼渴盼,“爹……爹,六兒的毒到底是何故上身?要如何才能解開?”
鄧老頭見四下無人,便在阿達耳邊輕語,“六兒這毒,老夫推斷八成是在金營中的。”
阿達一愣,“六兒她失蹤這幾日,難道是……”
鄧老頭將阿達拉到了一邊;謹慎的說道,“六兒這幾日實乃萬幸,她被金軍主帥擄走逼婚,結果幸虧老夫及時搭救才出得火坑。但是老夫萬沒想到,金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估計是暗中下了毒,想逼六兒就範。”
阿達聽罷,緊緊握起了兩隻拳頭,眼睛眯著,射出了兩道兇光,“那些該死的金人,連這麼一個小姑娘都不肯放過,我阿達誓與他們不共戴天。”
鄧老頭勸道,“兒啊,為父剛才查了查古書,她中的毒叫做百日追命散。要解六兒的奇毒,除了老夫的八分功力,還要有三副藥引子,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尋到。”
阿達一聽六兒的毒有救了,便急切的問道,“爹爹只管發話,便是刀山火海,兒去探尋也在所不惜。”
鄧老頭扶著阿達的肩膀,語重心長,“六兒這一生要是能夠託付給你這麼一個好男兒,老夫也就放心了。只是這三個藥引子實在難尋,頭疼死為父了。”
阿達搖著頭,眉宇間全是堅決果斷,“爹爹不必為難,直說便是了。”
月光下,只見鄧老頭臉上的皺紋緊了緊,眼黑似冬月籠煙,眉白如曉霜映雪,好一個蒼然古貌的老人。
這老人平心靜氣的娓娓道來,“要想讓六兒的毒痊癒,需要的三個藥引子便是龍鬚,龍血與鳳露,拿到老夫手上調配七七四十九日,加以其他藥劑輔助方可。”
第二卷 第五十三章 你是我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