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施暴。
少婦一怒之下,拔下簪子自戳雙眼,頓時血流滿面,只因南霸天****時說少婦的眼睛美如秋水。
少婦哭訴這樣是不是一家三口就能離開了。
南霸天暴跳如雷,高呼天大地大,老子最大。誰要是不合了自己的心意,邁進門,就休想活著出去……
鐵匠、少婦、連帶襁褓中的孩子,一一死在了南霸天的宅子裡,連個屍首都不見蹤跡。
陳老大講完自己故事,哇哇大哭起來。
“天可憐見,到哪去找他們的屍首,想讓親人入土為安都不行,我還算是人嗎,我……”
六兒看著這黑臉大漢,說了哭,哭了說,現在又哭上了,聲淚俱下,痛不欲生。
不知怎地,六兒鼻子也酸了,緊接著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陳老八嚇了一大跳,邊哭邊問,“丫頭,不至於呀,我想起傷心往事,你可哭個什麼勁兒?”
六兒抹著眼淚說道,“我說出來,你可別打我啊。”
陳老八愣住了……
六兒沉沉說道,“南霸天他們家後院,佛堂後邊藏著個小墳場,堆著好多死人骨頭,跟小山似的那麼高。估計你家人應該也在那堆著。”
陳老八激動的站了起來,太陽穴上的青筋直爆。
六兒一擺手,“陳大哥,別激動,千萬別激動。我還沒說完。都讓我一把火給燒了。”
陳老八激動不已,“你真的找著那小墳場了?那南霸天果然是你殺的?”
陳老八思緒萬千,但是他覺得面前這個素昧平生的小丫頭,應該句句是實言。
當年陳老八離開的時候只有五歲,他出去學武了,立志有天要報仇雪恨。
所以多年來,他到處拜師學藝,結交各路英雄好漢,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手刃仇人南霸天。
三十多年了,他每隔幾年回去一次:攔路劫殺,半夜偷襲,伺機暗殺……每次都不敵南霸天身邊的那些高手,重傷敗走。
三年前,他覺得自己的武藝已經學得爐火純青,登峰造極。於是又抱著必勝的信念,踏上了歸途。
可是剛進陳家灣,大老遠就見白綾招展,幾百人浩浩蕩蕩地抬著口大檀木棺材在路上行走。
一時間,紙錢漫天,鼓樂喧天,陳家灣更是哭喊聲震天。
他尋思打聽,才知道南霸天前幾日在豪宅中離奇死亡,這是正在出殯。
南霸天的十幾個孩子那是真哭喪;
幾十個老婆不過是為了哭財產分配不均;
其他老百姓就全都是大快人心的嗷嗷直哭了。
陳老八當時差點吐血暈倒,自己等了三十二年,好容易覺得自己大功告成了,愣是沒能親手報仇。
氣得陳老八也跟在人群裡尋死覓活的哭上了。
南霸天的死,何其壯烈,天地為之變色,引無數人竟流淚,實屬死得活該。
這許多年來,陳老八雖沒報成仇,但卻打聽到了很多南霸天的秘密。
陳家灣當地暗暗流傳著一首歌謠,他依稀記得是這麼唱的:
南霸天,真霸道,欺男霸女,惡滔天;小墳場,真嚇人,白骨皚皚,尋不見。
誰能想到,喪心病狂的南霸天,居然把小墳場藏到佛堂後面去了;真是人面獸心。
陳老八見眼前這小丫頭,眼眸純真,一片赤誠,再加上她提到墳場之事,到已有了**分的信任。
不過具體詳情,還得仔細問問才是。
陳老八正色問道,“丫頭,若真是如此,你是怎麼幹掉那狗賊的?”
六兒見陳老八終於相信自己了,不禁破涕而笑。
第二卷 第一章 南爺之死(一)
六兒是個很可愛的小丫頭,但其實,南霸天是這麼死的。
三年前,農曆二月初八,文江百里外,陳家灣南霸天豪宅內。
二套院,錦繡軒,太師椅上,十四房端坐,她眼睛微閉,手中輕捻佛珠,“祥叔,今年又快到三月了吧,每到春天,老爺就又要娶上一房新太太了。”
側垂首,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細眉毛,吊梢眼,穿一身藏藍色綢緞長衫,正是管家詳叔,他低頭答道,“十四太太,正是,不過老爺今年似乎沒有這打算。”
十四房雙眼微睜,詫異道,“哦,還有這種事情。”
詳叔走近了一步,耳語道,“我看那老頭的身子股快不行了,咱們得趕快讓博文出頭上位。”說著,祥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