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謂的“拍賣”。
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地就吃下了黑海造船廠,阿布的心裡卻沒有絲毫的輕鬆之意,因為後面才是真正難啃的骨頭——蛇吞象。
當天晚上,阿布便趕往了尼古拉耶夫市,他要趕往黑海造船廠穩住那些工人和工廠領導——完成平穩的過渡。
自從,黑海造船廠被放上拍賣席之後,造船廠的領導和工人們就徹底炸了窩,誰知道拍賣之後他們還能不能保住這個飯碗——這可是直接事關很多人的生活。
老廠長馬卡洛夫更是彷彿被人在心臟的正中心捅了一刀,他實在難以想象自己工作和服務了一輩子的黑海造船廠,居然落到了被甩賣的境地。說實話,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造船廠的前途又在何方?
當阿布來到尼古拉耶夫市的時候,這個以黑海造船廠為核心的城市,彷彿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悲痛之中。城市裡不時有造船廠的工人和家屬們在組織遊行示威,可是,這似乎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為蘇維埃的大老爺們正忙著爭奪北極熊的“遺產”,誰會關心他們的利益訴求和死活。
阿布肯定不會傻到直接去造船廠宣佈自己是新東家的代表,來這裡就是為了接收造船廠。那樣話的話,阿布估計自己百分之一萬會被狂怒的“戰鬥民族”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所以,解鈴還須繫鈴人,他直接去拜訪了黑海造船廠的老廠長——馬卡洛夫先生。
“馬克洛夫廠長,我是遠東船業投資公司的代表羅曼·阿布拉莫維奇,來跟您談一下黑海造船廠的未來。”阿布直接開門見山地向馬卡洛夫點名了自己的身份。
馬卡洛夫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疑問道:“哦?有什麼事情麼?你也看到了現在黑海造船廠的狀況,很不好。”
阿布笑了笑,從自己的手提包裡拿出了一沓檔案遞了過去,然後說道:“馬卡洛夫廠長,我們公司剛剛在兩天前已經從蘇維埃的拍賣中收購了黑海造船廠。也就是說,從今天,哦不,是兩天前,黑海造船廠將屬於我們遠東船業投資。”
一邊快速地翻閱著檔案,一邊臉色一變再變的馬卡洛夫簡直不敢相信,沒有任何的聲響,黑海造船廠居然已經被拍賣出去了。而且,現在新的大老闆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似乎要來接手造船廠了。
自己的心血被踐踏,馬卡洛夫彷彿一瞬間被敲斷了脊樑骨,癱軟在椅子上,整個人已經生無可戀一般。雙目無神地直愣愣盯著虛空,手中的檔案散落在地上,馬卡洛夫一瞬間蒼老了將近10歲。
看著馬卡洛夫的模樣,阿布心裡一驚——可別出什麼事啊,於是趕緊說道:“馬卡洛夫廠長,這次我來並不是接手造船廠的,而是謀求您的幫助的。”
聽到阿布這麼一說,馬卡洛夫才稍稍有些回神,還是語含悲慼地說道:“什麼幫助?你們都已經買下了造船廠。”
“馬卡洛夫廠長,我知道您對黑海造船廠的深厚感情。雖然現在造船廠被我們公司買下了,不過我們可以保證,黑海造船廠還是那個造船廠,您還是那個德高望重的廠長。甚至於,造船廠在未來會創造出新的更大的輝煌……”
經歷了世事浮沉的馬卡洛夫什麼沒見過,對於阿布的“忽悠”根本不放在心上,直接語氣冰冷地打斷阿布的話,說道:“你們這群可惡的資本家只會開出空頭支票,只會榨取我們造船廠的最後一點血液。”
“你們都是一群惡魔。”
“吃人的惡魔,造船廠會毀在你們手裡的。”
“你將是蘇維埃海軍的罪人!罪人!”
……
聽到馬卡洛夫一句接著一句的控訴,阿布簡直是欲哭無淚,這老頭特麼打又不能打、揍又不能揍,而且還如此地不聽人勸——根本不讓自己把話說完啊。
看著老頭差不多發洩完了心中的激怒,阿布才有些無奈地說道:“馬卡洛夫廠長,請你聽我把話說完,那時候我相信你肯定會滿意的。”
仍然餘怒未消的馬卡洛夫廠長似乎在發洩過後,不願再跟阿布這個骯髒的資本家說一句話,冷冷地示意他把自己的話說完。
“馬卡洛夫廠長,其實我們遠東船業投資公司買下黑海造船廠,只不過是權宜之計。真正的買家是……”
阿布並未將自己的話說完,指了指馬卡洛夫辦公室裡掛著的地圖上的一塊龐大的領土——一切盡在不言中。
順著阿布的手指看去,馬卡洛夫簡直是大吃一驚,不過隨後就是一陣狂喜——國家沒有放棄黑海造船廠,我們還是那個為蘇維埃製造海上殺手鐧的黑海造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