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汪寧下頜不自覺繃緊,抬頭看著陸乘風的背影。
&esp;&esp;肅北陸乘風,鼎鼎大名。
&esp;&esp;“韓樹山能一朝升任鎮撫,後至同知全都因陳英此人,也就是當初與他有過命交情的兄弟。”
&esp;&esp;陸乘風轉過身,神色平靜地說:“韓樹山曾與陳英情同手足,而陳英曾對你有恩,韓樹山自己大概都不知道,為何你總處處不服他的真正原因吧。”
&esp;&esp;汪寧神情未變,說:“這又如何?他是同知,高我一頭,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esp;&esp;陸乘風倏然一笑:“我喜歡這句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說,韓樹山現在在誰的屋簷下呢?”
&esp;&esp;汪寧面色微變。
&esp;&esp;陸乘風走了兩步,說:“韓樹山沒坐上這位子,你說這是不是你的機會?”
&esp;&esp;陸乘風留他在原地,進了門去。
&esp;&esp; 做客
&esp;&esp;其實錦衣衛這個位子還有一個好處,不用天不亮就趕著早朝。
&esp;&esp;夜晚沐浴後,整個院子靜悄悄的,只有夜風颳過園子內的梧桐時發出一絲聲響,陸乘風坐在書桌旁,慢慢又翻看著樊家賬目。
&esp;&esp;二更天,青楓敲門入內,捧著熱茶近身:“主子。”
&esp;&esp;陸乘風抬起頭,接過茶水飲了半杯,說:“我想從這賬本里找些樊捷與韓樹山之間的牽扯,不過一無所事。”
&esp;&esp;她又咽了口茶,乾脆合上賬本:“既不在冊子上,那他當初追得那麼緊,難道是為了他人?”
&esp;&esp;青楓說:“這範圍可就大了。”
&esp;&esp;陸乘風往後靠:“韓樹山此人心思深沉,又有幾分傲骨,這樣的人最固執,用我們的話來說便是死心眼,這樣的人想要撬開他的嘴,不是易事。”
&esp;&esp;韓樹山明顯對肅北的事有所瞭解,陸乘風到錦衣衛來,便也存著這個目的,她要撬開韓樹山的嘴,可她明白,此事不易。
&esp;&esp;陸乘風起身推開窗,夜風驟入,她望著夜色,說:“汪寧重義氣講情義,他以為自己偷偷埋了陳英屍體的事不會有人知道,卻沒想到我為了肅北之事,連一絲一毫的線索都不能錯過,他能力不差,不然也不會在不受孟凡忠重用的情況下依舊穩坐鎮撫這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