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痛苦的呻吟自她口中溢位,滿頭大汗的千葉雙手掙扎著想抓住什麼東西,緊皺的雙眉昭示著她正在經受著痛苦。“救,救我……”好多水,她好像快要窒息了,完全封閉的水中,完全沒有任何聲音,無論她怎麼掙扎,她的身體一直往下墜,好像跌進了無底深潭,水也一直往她的口裡灌,無法呼吸。
“千葉?”側室的門被拉開,僅著裡衣的朽木白哉在聽到她的呻吟後大步踏入臥室,卻發現她正在做噩夢。
“……我在這裡。”冷清的聲調有著淡淡的不捨,白玉般的手掌握住了她憑空亂抓的小手,用手帕替她搽去臉上的汗,輕輕地撫著她的頭髮,讓她漸漸安靜下來。探了探她的額頭,看來燒比晚飯前退了一點了。將她的被子拉好,準備起身回房的朽木白哉,卻不得起身。
白玉般的手掌想掰開不知何時拉進他衣角的小手,卻讓原本安穩入眠的她又開始皺起眉頭……默默地掀開她的被子臥下,準備入眠的朽木白哉卻發現懷裡某隻小狐狸即刻得寸進尺地鬆開他的衣角,改為緊緊抱住他。看著在睡夢中同樣在得逞後得意忘形地上弧嘴角的小狐狸,劍眉略揚,替她拉好被子。
……千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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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沒有大礙,千葉的特殊的能力正在自行替她療傷,她的燒也已經退了,相信她很快便可以復原。”湛藍的雙眸帶著笑意看著眼前靜坐在對面的少年,顯然對千葉復原如此之快並不意外。
“有勞卯之花隊長。”略略頷首,無波無瀾的墨玉在印上一張有些迷糊望著他的小臉後有些波動。
“白哉大哥……”千葉訝異地張了張嘴,她能夠說話了?想要起身的她卻被一把溫柔的女聲制止了。
“以你現在的傷勢,還不宜亂動呢,千葉小姐。”勾起一抹笑意,卯之花烈朝她點頭示意。
“千葉給卯之花隊長添麻煩了。”不好意思地朝自己的救命恩人道謝,千葉暗忖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大哥他,知道那個變態女人的真面目了嗎。回想起當天的情形,千葉感覺全身一股惡寒,不安地望了望一旁仍舊面無表情的朽木白哉,如果告訴他真相,他會不會相信呢。
“舉手之勞罷了,你該謝的是朽木六席,如果不是他搶救及時,就算是我也無能為力了。身上的傷口還疼麼?”沒有錯過剛剛千葉懼怕的眼神,眼瞼略略下闔,經歷這種事情,只怕日後會落下陰影。
“傷口?”突然好死不死地想到那天自己那天醒來光溜溜地在朽木白哉的懷裡,蒼白的小臉驀地紅了,結結巴巴地回答笑得很聖母的卯之花烈“已、已經不怎麼疼了。”555~她都被看光了,能不能找朽木大帥哥負責啊。
“那接下來好好休息,過幾天我再過來看你。告辭了,朽木六席。”雙眸帶著溫柔的笑意,卯之花烈朝一旁冷漠內斂的男人行禮,起身告辭。
“謝謝你哦,卯之花隊長。”朝她咧嘴一笑,千葉對這位成熟溫柔的女人非常有好感。
“有勞卯之花隊長了,管家,送兩位出門。”躬身行禮,無可挑剔的優雅,這個男人,即使最細微的細節都盡善盡美。
“能夠幫得上忙是我的榮幸,”略略頷首,卯之花烈朝千葉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轉身離開。
傾斜的日影印上紙門,讓原本略微冷清的和室添上一些暖意,千葉看著一旁默默坐在她身邊捧著一杯熱茶喝著的朽木白哉,有些猶豫地開口,“大哥,覺得若萊……小姐怎麼樣?”就算她身上詛咒解除了,也有可能是那個陰險的女人主動幫她解的,渡邊一族本來就擅長於詛咒和解咒,加上那天她能夠同時出現在不同的地方,如果她不先弄清楚那個女人在她昏迷這段時間做了什麼舉動,冒冒然就告訴朽木白哉她是兇手的話,肯定不會被取信的。
“很識大體的女人,你身上的詛咒,便是她解除的。”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某隻小狐狸,墨玉雙眸在蔓延上升的熱氣中有些不真切,看到某人略帶懊惱的神情後略略揚眉,“怎麼了。”
很、識、大、體!!果然!這個腹黑的女人自己跑過來幫她解咒,以此完全洗脫她的嫌疑,順便博得白哉更多的好感麼,氣得腮幫子鼓鼓的千葉鬱悶地看著自己完全被矇在鼓裡的兄長,狡黠的綠色雙眸在流轉數遍後有了主意。
“NE,大哥,”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前沉穩內斂的男人一眼,千葉決定趁著現在自己是病人日後有藉口反悔,猶豫地說,“禮典你看過吧?”那本同樣厚得跟康熙字典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