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我如實和他們說了。”溫世軒說到最後,再補了句,“其它的,他們什麼都沒有說。”
“這——”林文才不停地推扶眼鏡,想,或許溫世軒見的真是和他見的人一樣的,問,“他們有說他們是什麼人嗎?”
“說一個姓陸,一個姓姚。”
沒錯了,真是一個姓陸,一個姓姚。
林文才“哎”一聲:“這些人是想做什麼呢?如果真是蔓蔓的親人,為什麼不直接表明身份呢?害我們瞎猜。”
“他們不說,我想是有理由的。”溫世軒拿手心慢慢地摸著杯子,話聲很慢,若在沉思若在回憶。
“理由?”聽出點言外之意的林文才,追著問。
“蔓蔓很小的時候,差點出過車禍。”溫世軒長噓,“不僅如此,出過不少意外。所以我教她戴眼鏡,教她一定要注意安全,提防陌生人。”
“你是說——”接下來的話林文才哽在喉嚨裡頭不敢說,與溫世軒對著眼神兒,終是從對方眼睛裡找到了肯定的答案。
有人想殺蔓蔓?
這,太令人詫異,卻仔細想來,不是毫無道理。想那幾個陌生人在這件事上不惜找他警告他不要亂說出去,或許這裡面真有些什麼內幕都難說。
思到此,林文才握起的拳頭狠狠地錘在桌上,口裡蹦出幾聲激憤的:“這是什麼家人呢?怎麼可以讓自己的孩子遭遇生命危險呢?”
“所以,我想,這件事等對方開口吧。或許到了哪一天,他們認為可以了,到時候了,自然會來向我開口的。暫時,讓蔓蔓不要涉入這件事情為好。”
林文才聽著溫世軒溫溫吞吞好像老牛拉車的聲音說著這些事情,忽然覺得這位溫大哥,並不似自己想象中的懦弱,溫世軒想事情做決定,是經過長年的深思熟慮。
或許,正是因為溫世軒經受了太多的磨難,以至於性子養成了這般的謹慎: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寧可不做,絕不萬一。
難做,做家中的老大難做,身為一個凡人卻想做到一個對兒女盡善盡美的父親更難做。
一個人把女兒撫養成人的林文才,對此深有感觸,拍著溫世軒的肩膀,長嘆:“你的辛苦是有價值的,蔓蔓很孝順你。”
“我不需要她和媛媛回報我什麼,只要她們平平安安,我心滿意足了。”溫世軒長遂的目光透過夕陽,似乎想望到遙遠的老家故居。
在那裡,還有他另一個已經失去了的女兒。
只但願,他這個女兒,也能平平安安。
……
學校裡,蔣衍與兄長蔣飛面對面,英眉削挺,眼神微眯,嘴角噙的一勾說不清的深意。
“三弟,我剛聽說你是要出學校,是回家吧?剛好,我隨你一塊見見你那媳婦。你成婚了這麼久,我這做大哥的,都沒有和弟媳見個面說句話,是有點不對。”說著,像是充滿熱情笑容的蔣飛,熱絡地拉起兄弟的胳膊,要往外走。
微微一掙,蔣衍掙開了蔣飛的手,微噙的嘴角似有深意的凝著那個淺淺的酒窩,道:“大哥想見蔓蔓的話,今晚恐怕不太方便。”
“怎麼?你不是回家嗎?”蔣飛濃眉一挑,挑釁的意味濃烈。
“大哥知道我為什麼趕回家看我那媳婦嗎?”蔣衍英眉下的眸子旋出道不容忽視的尖光。
“這個——”蔣飛在心裡罵,三弟這隻狡猾的狐狸,居然想拿套子套他,“我怎麼可能知道?”
“真是不知道?”英眉下的眸子眯成了條詭異的縫隙,“大哥過來時,沒有從大隊辦公室那裡聽說什麼嗎?”
“三弟,你這話真是怪了,我被人帶過來直接見你,能聽說到什麼?倒是你,為什麼執著地問我必定是聽說了什麼?難道,你媳婦真做了些什麼事讓你覺得不好意思和我說?”蔣飛嘴角兩個深深酒窩的笑,簡直是陰深至極。
到此,英眉下的眸子瞬間化成了寒冬,如果他之前的一系列問話只是探試,那麼,蔣飛剛最後那句話,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兄弟,兄弟,到最後,因為一個女人而疏遠了嗎?
金美辰!
對這個大嫂,他蔣衍接觸十分之少,自己結婚前,遇到金美辰的寥寥幾次,無不是說不上兩句話,客氣而過,若陌生人一般。但是,既然是大哥選擇的女人,他選擇了尊重與敬重。
從二姐蔣梅口裡聽說這位大嫂一些不如人意的地方時,心裡有些在意,仍選擇了寬容。
然而,人都有底線的,金美辰越做越過分了,居然策動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