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跑回來的蔣衍,聽見林文才這番話,英眉一挺:溫家人裡面,總算出現一個正常的了。
好感倍增,遞了一瓶礦泉水給小姑丈說:“想給姑丈買飲料,但不知你口味,乾脆買了脈動。”
“脈動很貴喔。”林文才這話是說給蔓蔓聽的,含義是讚美她老公會做人。
蔓蔓的臉又紅了紅。
蔣大少則是從眼前的林文才看到溫家的陽光了:沒錯,溫世軒人是好,但嘴巴笨,做事不利索,看著林文才,像是個知識分子,說話幽默風趣,富有涵義。
溫家突破口在哪裡,一目瞭然。
“小姑丈。”論熱絡人的功夫,蔣大少不會輸給誰,為了媳婦馬上把熱臉貼上林文才,說,“您探完奶奶,先別回去,我們今晚一塊吃個飯。我請客。”
林文才沒有一口答應,提起眼鏡,銳利的視線掃量蔣大少:“聽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我們這裡的本地人。”緊接想起什麼,回頭對蔓蔓說:“對了,上回我經過你們家的雜貨鋪,發現關門了,聽你們鄰居說你們一家都上了北京?”
“不瞞姑丈。他是北京部隊的。我現在家在北京。”蔓蔓說。
“軍人?”聽到是軍人同志,林文才的目光變了,一掌爽快地拍打到蔣大少的胳膊上,道,“好,今晚這頓飯我吃了。不過,你們既然從遠地過來,雖然蔓蔓生長在這邊,但嫁過去再過來是客了,今晚的飯局由我來請。”
蔣大少和蔓蔓趕緊要說:不行。
林文才不讓他們兩人說話,道:“說定了,蔓蔓你不能不讓小姑丈為你們高興一下嗎?”說罷,向侄女擠擠眼睛,小小聲說:軍人沒什麼錢,不能讓他請的。
蔓蔓一窘:老公並不是沒有錢,再說老公沒錢她有錢。
可林文才已經不管他們說三道四,自顧推著腳踏車走了。
與媳婦一起走去酒店,蔣大少手指捉摸著下巴,議論起林文才:“挺好的親戚,以前怎麼沒有聽你提過?”
“我媽的關係,不讓我們和他來往。當然我媽不知道,我上大學那年,學費緊張,他偷偷塞給我爸一筆錢幾千塊,說是小姑的留言,要給我上大學用。我小姑不像大姑二姑,念過書,是很好的一個人。不知為什麼好像好人短命,小姑死的早。”蔓蔓嘆口氣。
“你小姑丈也是念過書的?”
“是,和我小姑是同學。小姑丈現在在電力局工作,工作穩定,但長年累月要上夜班,也挺辛苦的。我那表妹林佳靜,年紀與媛媛差不多,明年應該也是要高考了。”蔓蔓說著小姑一家的情況,眉頭小擰,亦是感覺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把媳婦的肩膀摟著,兩人進了酒店,一眼看到了在櫃檯辦手續的陸家劉秘書。
兩個爺住這?
“蔣中校。”劉秘書回過身,看見他們倆,打招呼時,不忘向蔓蔓表示親近的敬意。
蔓蔓不瞭解他,只知道他偶爾在君爺身邊出現過,禮節性地點下頭。
“劉秘書。”蔣衍同志狡黠地揚起眉角,“你住我們客房隔壁?”
“我怎麼知道你們住這裡?”劉秘書笑著打迷糊眼,意圖敷衍過去。
兩個爺交代過,隱秘行事。
蔓蔓內心裡和老公轉的是一個心思:兩個爺住在這裡?是選擇性住在這裡?或是巧合?兩個爺到這裡辦什麼事?
“陸上校和姚上校,怎麼沒有見到?”蔓蔓佯作好奇地在大廳裡四望了一圈,“我明明在飛機上看到你和他們在一起。”
“我這兩個上司公務繁忙,下了飛機四處去辦事,到現在沒有能回來,我這是先幫他們辦理些手續。”劉秘書道。
不管怎樣,真沒有逮住那兩個爺的影子。
暗裡是咬了咬唇,蔓蔓有點不甘心。
蔣衍同志卻是捕捉到什麼風影了,拉著媳婦的手,直上電梯。
等他們兩個一走,兩爺從躲藏的地方走了出來。
“去開車吧。如果來得及,今晚十一二點能趕回來。”姚子業趕著人去開車。
他們不是有意避開蔓蔓出門,而是真要趕去什麼地方。
進車門前,君爺的冷眸低下,向劉秘書發話:“找人在醫院那頭盯著。不止醫院,這邊酒店也要安排人。”
“有的,您放心吧。”劉秘書用力點下好幾次頭。
……
回到客房,老公說吹了空調風扇,馬上病好了。
蔓蔓的小爪子打到老公膊頭:“你裝,裝什麼裝?存心害我擔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