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但誰都知道,畫家靠名氣生存並不是靠畫畫的能力生存。
“阿姨,您別小看了我們這裡的畫,我們的畫雖然大多數是年輕畫家所做,但是,好比是投資黃金一樣,絕對能保值,等到年紀畫家一出名,您這畫的價值能一瞬間升到原先的十倍百倍千倍都有。”
“你說她能出名?”蔣母傲慢地笑一笑。
如果真是個有潛力的畫家,會巴著她兒子不放,指望蔓蔓飛上麻雀變鳳凰?
“阿姨。”蔓蔓這會兒是看出來了,慢而有力地說,“您有什麼話直接說吧。”
勇氣可嘉,不,應該說是城府很深,雖然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勾引了自己兒子。
蔣母厲然地在蔓蔓的大眼鏡上盯上一顆眼釘子:“你要我直說,好,我開門見山。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們家裡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大戶人家,如果你覺得勾引我兒子讓我兒子娶你,就能從我們家裡撈得什麼好處,你和你家人最好趁早打消這個主意。”
初夏怔住了:莫非這女人是蔣大少的媽?
溫世軒沒有走進裡面,蔣母的話他全聽見了,立馬走過來擋在女兒面前:“這位大姐,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女兒的男朋友很窮的。我和我女兒都不嫌棄他窮!”
蔣母哪知道兒子對溫家人撒的彌天大謊,但是她知道自己絕對沒有找錯人,冷冷地一哼:“你們知道就好。反正我醜話都說在前面了,你們最好趁早分了。不要說我不同意,我丈夫和我家人都不同意。就你們家這種——”
傲慢的眼再度掃向溫世軒腳上那雙骯髒的拖鞋:“和我們家是沒法溝通的,既然無法溝通,作為親家是不合適的。”
溫世軒是從蔣母的眼神看到了別人眼裡最常見到的那種鄙夷,老實的臉怒了:“我告訴你,像你這種嫌棄人家窮的人,我們也看不起你!”
一句看不起,蔣母被點燃了怒火:“你不止是窮,是你這個意識文化水平,你看看你,一雙拖鞋廉價也就算了,不洗腳,不洗鞋,都不知道你媳婦怎麼持家的。我兒子娶你們養出來的這種女兒能成嗎!”
沒想到會由於自己拖累了女兒被人罵,溫世軒羞惱地縮著腳趾頭,因老實巴交,想不出什麼話反駁蔣母。
見對方不吭氣了,蔣母傲然地昂起下巴,甩過頭的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