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說:“在這裡,你想怎麼看都行,今晚,你睡那間。”
應說,蔓蔓是很能理解她的感受的,這樣的房子,換做是在以前,她想都不敢想。但是一旦自己能努力闖出條路子出來,像是這之前,她都已經幫她爸買了套二手房。
輕輕嗯了聲,林佳靜反拉蔓蔓的手,聲音有絲艱澀地說:“蔓蔓姐,如果我說我不考中央美院了,你會不會說我沒有志氣了?”
“怎麼回事?”蔓蔓太記得她剛來北京時的豪言壯語,對她現在的改變,小小地驚問。
“我到了這裡後,發現自己是井底之蛙。”面對蔓蔓,林佳靜能自由吐出鬱悶已久的心聲,說實在話,“競爭力太強了,我又不像媛媛,自小學畫的,想迎頭趕上實在太難了。”
這個是實際的情況,蔓蔓替她琢磨著:“不考中央美院不當藝術家沒有問題,可是,你是想考什麼?有什麼志向,必須是想好了,不能匆匆忙忙到時候臨時抱佛腳。”
自己未來想做什麼,想當什麼,林佳靜的腦子裡忽的閃過一個景象:那張一笑傾國傾城的俊顏。情不自禁的,她甩了甩頭。
“怎麼了?”蔓蔓問。
林佳靜沉住氣答:“我想和我爸商量後再決定,反正現在,我在理科,專業選擇相對文科比較多,不怕。”
這個妹子蔓蔓是信得過的。拉著她在屋裡四處走。林佳靜到剛騰出來的嬰兒房一看,見牆刷的是可愛的粉色系,笑道:“蔓蔓姐,是千金嗎?”
“不知道。”蔓蔓老實說。
“那如果生的是男孩這牆怎麼辦?”
蔓蔓眨巴下眼:“男孩不能住粉色牆的房間嗎?”
在蔓蔓的反藝術觀念裡面,並不存在特定顏色配特定物種的情景。
不愧是藝術大師。林佳靜笑盈的目光,停頓在蔓蔓的腹部,拉出了一絲驚異:“蔓蔓姐,你好像這裡突出了一些,不仔細看,以為你胖了呢。”
被人說到這個,蔓蔓是既羞愧又興奮,手指頭撫摩自己的肚皮:“是,你說的沒錯,近來肚子是大了些,醫生說寶寶會繼續長大,到時候會更大,變成大肚婆了。”
從蔓蔓嘴裡吐出大肚婆三個字,林佳靜忍禁不住一笑:“蔓蔓姐,哪有人像你這樣說自己是大肚婆。”
“就是大肚婆嘛。”蔓蔓倒是對於做大肚婆一點都不羞恥的,而且感覺忒別驕傲。
門嘭嘭嘭,一串急響。
“誰哎?門沒有鎖。”蔓蔓叫。
於是陸歡徑直入了門,說:“姐,媽說今晚是不是增加一個人吃飯,已經加了菜了,這個小妹妹沒有什麼忌口吧。”
蔓蔓出來,對弟弟瞪個眼:“什麼小妹妹,不能把話說得好聽一些嗎?”
“那,叫她什麼?”陸歡濃眉挑釁,“林妹妹?”
林妹妹畢竟比小妹妹好聽一些,直接叫佳靜的名字太親近,恐怕陸歡也不願意。
“林妹妹?林同學?選一個。”陸歡伸出兩隻指頭。
“林妹妹。”打掉弟弟故弄玄虛的手指,道,“今晚我們不過去吃了。”
“那怎麼成?”意味深長閃爍著非要捉弄你的眸光,定在躲在蔓蔓後面的人,嘴角勾起一小點狡黠的弧度,“姐,你這樣避諱,豈不是讓我和媽難做,被左鄰右舍說閒話。再說,她來我們家吃飯,我們又能拿她怎麼樣?”
弟弟話說的直白,讓蔓蔓不好說話。
如此這般,蔓蔓他們,到了晚飯時間,過去了陸家。來到陸家,林佳靜見是另一方簡單樸素的景象,不免露出絲驚奇。
剛好,陸司令和大兒子一塊回來了。一進門,陸司令沒見到客人,先匆匆向女兒招手:“囡囡,過來給我看看,你傷到哪裡了?”
“傷?”其他不知情的人,通通被火藥炸到了似的,衝過來問長問短。
蔓蔓額頭的傷換成了幾塊止血貼貼著,再用長長的劉海覆蓋,一般人,不仔細看未能發現。
“哎呀,怎麼會傷到這地方呢?”陸夫人用手要去碰女兒的傷口,女兒一躲,明顯怕疼,這不心裡疼了。
“姐,誰傷的你?我去揍他一頓。”義憤地嗷叫道,弟弟舉起拳頭。
蔓蔓心裡不厚道地腹誹了:若你知道是被你哥的球砸的呢?
於是可憐躲在外圈的君爺了,敢怒不敢言,前所未有地低著臉彆著頭,像是要找個地方躲。
“哥,怎麼回事啊?”陸歡問向大哥。在弟弟心裡面,姐姐傷到,最先出手的肯定是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