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們這裡做什麼?想為他爸他媽,或是他自己,分多一點嗎?”
“你這話從哪裡聽來的?”蔣永正吃驚。
“不是嗎?他來拜訪你,不是為圖點東西嗎?我聽說他哥進了牢獄,他自己都混的不怎樣,不會是想託嫣然她爸媽搞點人情吧。”
若是在沒有見到君爺和白露前,可能蔣永正單是看到蔣大少和蔓蔓,都會像老婆這麼想了,如今卻不是,與老婆說:“我看,阿衍這次攀到了有權的人家了,你出去看看就知道。”
對蔣永正這話,楚玲依舊不大信。想著蔣衍若真的攀上權貴人家了,娶了個不得了的媳婦進門,這般風光的事或許為人低調的蔣父不說,但是,喜歡彰顯自己的蔣母,能不吹得到處知道嗎?楚玲是想都沒有想過蔣母在中間可能發生過的其它事情。
稍微整理下衣服,就走出了臥室。到了客廳,見到兒媳婦站在隔著客廳與食廳的屏風後面,遲遲沒有動作,恐是在等自己,不禁犯疑惑,想這兒媳婦向來都是好強的,從未需要等過她說話再行事,於是吩咐道:“我水壺裡裝好水了,放在灶臺上,你幫我拎出來。”
吳嫣然點著頭,走進去拎了水壺出來,直線走到了客廳中央擺著的茶几上,接上燒水的電源。蔣衍和蔓蔓兩口子正好叫了楚玲聲嬸子,楚玲順著下來介紹自己的兒媳婦:“她是你堂哥的媳婦嫣然,阿衍你應該是在他們婚禮那時候見過的嫂子。”
一刻,三雙不期而遇的視線在空間裡交匯,你看我,我看你。
吳嫣然故作鎮定,理直氣壯。
蔣衍噙了噙唇角,銜起一絲似笑非笑。
蔓蔓腦海裡浮出:冤家路窄。現世報應。諸等無以形容的複雜詞彙。同時,希望她哥沒有發現異樣,不然八成要發生亂戰了。
吳嫣然拎起燒開的水壺,給他們洗杯子,邊衝蔓蔓兩口子說:“阿衍,雖然你老家是天津,但是多少年都沒有在天津,好像自小都沒有,不像楚越和我們。你帶你媳婦到這邊吃到這邊玩,人生地不熟的,有什麼事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打個電話給我或是楚越。”
這話裡明裡去暗裡諷的,蔓蔓看著自己老公唇角銜的笑益發冷冽。蔣大少微微是一笑,衝吳嫣然點頭:“那是,以後我和我媳婦都明白的。”
也不知道蔣大少這話是意味著有沒有聽明白,楚玲卻覺得媳婦這話一出,顯得把她這個婆婆和一家人都捧高了上去,無疑是要接著媳婦這捧高自己家人的話繼續說,對蔣衍小兩口解釋:“楚越,現在是天津中行的人。你嫂子,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她一直在市裡菸草公司工作,現在和楚越一樣,都是當領導了的。”
原來一家子都是國企的人,怪不得那麼傲。有道是這國企,一點都不比政府工作部門的人差,畢竟,人家當官的,頭頂烏紗帽,還需時時防備著被人摘掉。但是,國企的人,至少是人生平順平安的多,國企高管拿的錢,比同比之下的政府部門拿到的錢要更多。
聽到楚玲說得這番清楚明白的話,有人,是覺得太有趣了。濃眉一挑,稍微挑了下腳尖,架起了二郎腿。
楚玲由此將視線移到了君爺和白露身上,想,這就是老公說的那不凡的兩個人了。的確,光是看這外相著裝,都是不遜色於她兒子兒媳的。如果真是背景顯赫,又是蔓蔓的孃家人,為何蔓蔓穿的,和這兩個人大相徑庭。
蔓蔓如果知道楚玲此時此刻的想法,必得一口水吐出來。是沒有想到,自己向來勤儉節約的衣裝習慣,會讓老公的親戚如此個看法。
楚玲想著這個謎題要快點解開才行,免得無意中得罪了人,於是笑著問蔣衍:“阿衍,這兩位你和你堂叔說是誰來著?”
“我大舅子,和他未婚妻。”蔣衍不厭其煩地再次介紹,同時,不忘留意到楚玲問這個問題時臉上閃過的一抹焦躁。
“不知道兩位是在哪裡高就呢?”楚玲果然迫不及待,徑直問了,為了掩飾,用直直的目光看著白露,說,“這個小姐長得好漂亮,好像電影明星。”
“你說對了。她是模特兒,只是現在還不出名。”君爺輕輕吐出一句,微挑著的眉宇顯出與往日冰冷不同的一絲風流來,說,“我和她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算是她的經紀人。”
不出名的模特和經紀人?
客廳裡陡然間,沉入了一片寂靜。
蔣大少默不吱聲地轉弄手裡的茶杯子,想來是知道大舅子的算盤不準備阻止。白露被未婚夫形容成只是一隻漂亮的花瓶,神情卻是相當自若。蔓蔓小心地詫異地看了眼自己大哥,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