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煙。”
魏寧笑了一聲,神情有點迷茫地看著眼前那一灘水漬,“我就是偶爾抽幾根,不過,我要是抽多了煙,得了癌症,不是剛好把這條命還了給你,你也就不用老跟著我,可以放心地去輪迴了。”
“魏惜”突然伸手過來,一把掐滅了他的煙,“我不要你的命,我也不恨你。”
魏寧抖了一抖,被“魏惜”身上突然冒出來的陰寒冷得一哆嗦,“魏惜”是認真的,他是不想要自己的命,相反他還在儘量保住自己的命,你說奇不奇怪,一個口口聲聲講要自己做他老婆的鬼,卻千方百計的留他在陽世裡活下來,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做法和目的背道而馳。
魏寧認真地看著“魏惜”,“那你為什麼這樣跟著我?”
“魏惜”閉上了嘴,好像有點難以啟齒,“李老闆”那張像紙人一樣蒼白的臉上,肌肉扭曲了一下,露出了一個極詭異的表情,魏寧看到“李老闆”那雙手都在輕輕發抖。
魏寧等了一會兒,“魏惜”還是沒有回答。
最後,他終於等得沒耐心了,失望地嘆了口氣,把菸頭往地上的水漬裡一扔,“不說算了。”他站起來,走過去看徐老三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要是還沒得響動,不管“魏惜”怎麼說,他是一定要把他送到醫院去的。
突然,魏寧聽到“魏惜”在他身後輕聲說了一句,“我喜歡你。”
魏寧手裡的動作一停,被他扶住的徐老三砰地一聲砸在了牆上,魏寧心裡面一陣狂跳,臉上不知為什麼,也一陣發熱,他收緊了自己的手,沒回頭,也沒做聲,當做沒聽到一樣,又把徐老三扶了起來。
被砸了一下的徐老三,眼皮子掀了掀,終於醒轉了過來。
他扶著自己的頭,恨恨地說,“是哪個摔了我的頭,我找哪個算賬,哎喲,痛死我了。”他痛得叫了好幾聲,魏寧在旁邊做不得聲,麵皮一緊,乾咳了一聲,徐老三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什麼時候了,什麼時候了?”
魏寧看了看手機,“現在是五點過七分。”
徐老三一拍大腿,“還好來得及,我們快走,快走,李老闆還要還魂,接著要到開平寺去,把這個缽盂交給那裡的方丈。”
魏寧看他把那個缽盂小心地拿在手裡,“徐師父,胖老闆一家也在裡面吧?昨天晚上那些黑影子,就是你上回講的那個九九歸一陣裡冤枉死了的那些人吧?”
徐老三邊收拾東西邊點頭,“是咧,是咧,我給羅世文那幾個死人傀是假的,那胖子一家都被我收到這缽盂裡面了,等我把缽盂送到那個開平寺去,多受一點香火,多點一些經卷,也許,過不太久,它們就可以重新輪迴去了。
魏寧神情有些欽佩地看著徐老三,“你老雖然看上去不是好人,但是實際上人還是蠻好的。”
徐老三一聽,氣得一蹦三尺高,“我老頭子哪裡看上去不是個好人了?你小子這話我記了,還有,今天下午我還要去跟那個羅世文吃飯,你也要來。”
魏寧頓時苦了臉,“不是吧?又要我去?”
徐老三嘿嘿笑了兩聲,“那麼好的酒席,不吃不是浪費了?再說,羅世文還要給我一筆補錢,這也是道上的規矩,那個老小子,他不敢不守。”
魏寧嘴角一抽,沒想到這個時候了,徐老三還是沒忘記去拿羅世文的錢,他忍不住開口說,“你老又沒有幫他把事做好,破了他這個他用來保命的九九歸一煞陣,那個羅世文還不曉得會有什麼下場,你還跟他去要錢——”
徐老三瞪了他一眼,“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跟你講過好多回了,跟什麼做對,都不要跟錢作對,再說了,我什麼事沒做好了?羅世文要我把胖子鬼一家給收了,我難道沒收?我拿錢,那是天經地義的,心裡不用發一點虛。”
魏寧聽得眼睛有點發直,原來還有這些道道彎彎。
他突然覺得這個羅世文大概真是造孽造多了,老天有眼,讓他終於撞到了徐老三手上。所以,魏寧很是愉快地答應了徐老三的事,吃飯是次要的,看到羅世文的下場才是主要的,一想到這,魏寧就覺得那頓飯也不是這麼難吃了。
三個人,趁著周圍人還不多,回到了李老闆那個茶鋪子,一進了茶鋪子,徐老三就燒了一張黃符紙,扔到了一杯水裡,把那杯水遞給了李老闆,李老闆——實際上是阿惜,接過來就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剛一喝下去,李老闆的身體就跟發羊癲瘋一樣顫抖了起來,接著,癱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徐老三掐著李老闆的人中,快掐出血來了,終於把李老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