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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季景純,就算是你不想跟我上床,也不用裝死啊。”

第八十六章

把她從水裡撈起,又是拍又是喊的折騰半天,他自然是沒了性致。

她渾身溼淋淋的,頭髮也打成綹,面色蒼白,一副頹然柔弱的模樣。

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又瞬間消失,繼續逼問道,“你為什麼要動龔氏建設?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她眸光一閃,“你呢,你打的什麼主意?”

不顧他陰沉的臉色,繼續說道,“一步步精打細算才到的今日吧?你對龔氏又動的什麼心眼?你敢說龔培元和龔念安的死跟你沒關係?”

他眼睛一眯,泛著危險的光,“你聽到了什麼?”

她似乎沒聽見,沉在自己的思緒裡,喃喃道,“龔念安真是可憐啊,枉她這麼信任你,你卻為了龔氏建設害死龔培元害死她。”

“你住口。”他衝口而出。

“又惱羞成怒了?”她冷語挑釁道,“凌希文,都說你城府深心思重,怎麼每每提到龔念安,你都這麼沉不住氣?原來是真心虛了。怎麼?敢做還怕別人說?”

她也沉不住氣了,才在荒郊野外只有兩個人的屋子裡這麼刺激他。可她腦中真是難忘剛剛那一幕給她的震驚。原本以為僅自己的死跟他有關而已,沒想到父親的猝死也跟他脫不了干係!

她以為自己找到的是個心靈契合的另一半,卻沒想到是心思歹毒的白眼狼!

他被她的眼神震住,那雙漆黑清亮的眼透過了他,直直的看到他心裡去,譴責失望憤怒的靈魂之眼,被淚水洗得越發的透徹。

“為什麼?”她顫聲問,“你已經拿到龔氏了啊,為什麼要置他們於死地?你怎麼這麼狠?”

凌希文心一跳,被她的目光釘在當下無法動彈。他有些恍惚,彷彿周遭的一切都不復存在,只有面前的這雙眼,冷冷的控訴著,帶著難以置信的痛和失望,有種難以描繪的異樣和熟稔。他也曾不止一次想象過,若是她知道會怎樣,喪失理智的哭喊還是冰冷的詰問;若是前者,他會將她箍在懷裡任她打罵撕咬;可若是後者,面對痛徹心扉後的理智,根本沒有挽回的餘地。他也想過,乾脆把刀拿給她,任她對著他脖子砍下去一了百了,也好過日日折磨。

那些日子,看著她那樣,他的心如同被岩漿烤著,滋滋的冒著泡,雖是煎熬卻也是幸福,而現在人已不在,想要享受那些痛都不行。

“安安。”他的唇貼上了那雙眼,手臂緊緊的摟著她,閉著眼想象,眼前的就是她,否則怎麼會有如此真切的感受。

“你醒醒吧。”她清冷的聲音澆下來,打散了他卑微的幻想,“她已經死了。”

她看得出來,眼前的人不是在演戲,聲音是悲的,神情是痛楚的,淚是鹹的,身體是顫抖的……可,若是真痛的話,又何必當初呢?

她忍不住譏諷道,“收起你假惺惺的表情吧,做給誰看?你對她根本沒有真心。”

“我不是真心!”他就像吃了炸藥一般,猩紅著眼睛吼道,“十年啊,你說十年的感情不是真心!”

她詫異的譏諷道,“你說的是左安安,而不是龔念安吧,你們認識有十年?”

怎麼數,她也數不出那十年來。她在青春飛揚的十九歲認識他,那時他24歲研究生快畢業在風氏做著management trainee,且深得龔培元的賞識。在她22歲畢業不到一年的時候就嫁給他,龔培元含笑將他們兩個的手交疊在一起。而在她24那年,不僅經歷了失去父親的劇痛,連自己的生命都走到了終點。

他抓著她的衣領,惡狠狠地對著她,就像她是他的敵人一般,“你在置疑我?”

她也不反抗也不為所用,“你們相識兩三年就結了婚,哪裡有十年?”

他彷彿是為了證明什麼一般,急急的掏出錢夾開啟,遞到她眼前,那是一張泛著暗黃的老照片,照片裡的女孩留著齊耳學生頭穿著海軍學生服眼睛不知瞄向何處,掛著一個淺淺的笑,那是很有稚氣的龔念安。

那時也就初三或者高一的樣子,她不記得了,只是……“你怎麼會有這個!”

他不解釋,只收回錢夾裝起來,“這世上,沒有誰比我更愛她。”

她搖頭嘲笑道,“愛她?愛到殺死她?你的愛還真病態。”

“我沒有殺她!”他辯駁,而後眸光一冷,“那是個意外,害她的人已經死了。”

意外,想到昏迷時的場景,又是意外!“你的人生還真是處處充滿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