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當然知道他指的肯定是小八了。
有時候蘇櫻也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挺複雜的。
其實卡西,厲先生,甚至周小魚,他們都彼此熟悉,但是他們牽扯的線卻並不相同。
連蘇櫻都覺得驚詫,他們之間竟然還有其他的關係相連著。
蘇櫻故意好奇了問了一聲:“什麼大男孩,沒看見啊。”
陸成灝轉過身來,嘴角扯了一絲笑意:“我的車停在外面,剛剛他從你的店裡走出去。”
沒想到被抓包了。
蘇櫻故作驚訝:“啊,你說剛剛來買花的小帥哥呀,我根本沒怎麼注意那個人。”
陸成灝的笑意更深:“一個上午都沒有注意?”
蘇櫻知道終於瞞不住了,陸成灝該是派人在外面監視了吧。
陸成灝隨手抽了一支百合;不經意的說:“你跟卡西很熟?”
蘇櫻有些結結巴巴:“不算吧。”
“不熟的話,這些天成天都呆在你的花店裡?你們怎麼認識的?”
蘇櫻有些矛盾。
小八自然是因為厲先生這層關係而認識的。
厲先生是小八的大哥,陸成灝排行老六,也就是說也是陸成灝的大哥。
但是蘇櫻聽小八說過,他們兄弟之間這些年各自為營,相聚比較少,她跟厲先生這層關係,陸成灝肯定是不知曉的。
蘇櫻也不想說。
第一,她跟厲先生估計也不會有多大的牽連了,除了他是果果名義上的乾爹,似乎也沒有其他了。
連朋友都很難定義,他太危險,也太複雜。
第二,她跟陸成灝之間不想再扯上更多無謂的關係。
他們之間,還是越簡單越好。
於是蘇櫻撒了一個謊:“吃肯德基的時候認識的,你也知道卡西是個自來熟,慢慢的就熟悉起來了。”
蘇櫻故意混淆視聽:“倒是你,找他做什麼。”
陸成灝的嘴角意味深長。似乎是在思考。
蘇櫻讀不懂那層意思。
不相信嗎?
說不定卡西把自己和厲先生那層關係早就在陸成灝那邊捅破了呢?
可是既然捅破了,他怎麼又會在這裡問自己和卡西是什麼關係?
算了,反正都已經說出口了。
就算,他知道自己和厲先生的關係,也無所謂。
陸成灝面色恢復如常:“卡西是我弟弟,在美國的時候認的,找他有些事情。”
陸成灝肯定已經不知道卡西早就將他美國的那些事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這樣一語帶過,倒叫她心虛的一下。
蘇櫻也不想管他們之間的事情,畢竟商業上的事情,她也不瞭解情況。
只好實話實說:“卡西剛剛離開,不過卡西有自己的想法,你不妨聽聽他到底想要什麼。”
陸成灝說:“他跟你吐苦水了?真是沒長大的孩子,能有什麼想法,他總不能一輩子無所事事,我都是為了他好。”
—————————————————————————————————————————— 蘇櫻的眉頭微微一皺:“說重點。”
“重點就是我七姐許了個願望,希望他的白馬王子馬上出現,然後六哥就從海里飄過來了。”
“就這樣?窠”
“對啊,就這樣,所以這些年我七姐對六哥無怨無悔的,就算他結婚結了一次又一次,我七姐還是不死心。燔”
蘇櫻抿了抿唇:“小八,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七姐救你六哥是怎麼回事?”
小八一下子來了興致,像個說書先生一樣。
“我六哥原來只是個美國留學生,七年前轟動一時的“歲月號客輪沉沒事件”你聽說過沒有?據說我六哥當時代表他們高校參加什麼學術討論會什麼的,反正就是倒黴,碰上了穆斯林恐怖分子,整個船都沉了,我六哥還算命大,在海里漂流了兩天兩夜,正好被我們發現了,不過他傷的很重,腿在船沉沒的時候被金屬割傷,泡了那麼久的海水,一條腿廢了。”
蘇櫻聽得心驚肉跳:“一條腿廢了是什麼意思?”
“我六哥太可憐了,當時他的右腿受傷,深度感染,要截肢才能保全性命,但是我六哥死活不肯,說寧願死也不肯截肢,所以只好保守治療,雖然沒有截肢,但是……”
小八嘆了口氣:“那段日子對六哥來說就是地獄,光在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