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惜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她和厲亦寧在一起兩年，厲亦寧都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可見，她到底有多傳統。

“裴騰”那樣的行為，於她而言，幾乎是毀滅的。

她甚至都想過自殺。

他現在就這樣一聲輕描淡寫的“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

說了對不起，就能當作曾經的傷害都沒有存在過？

“沒有！”

見她眼淚已經滴落下來，厲丞淵立刻否認，身體幾乎是已經離開了沙發，想立刻過去安慰夏雨惜。

可想到她如今對自己的排斥，他又坐了下來。

“沒有！雨惜，我沒那麼想。我那麼做的原因只是想讓你認定我是另外一個人。我是回來報仇的，我要隱瞞自己的身份，不能有任何閃失。

那時候我們剛結婚一個月，我還不能完全信任你，對不起。”

厲丞淵再度誠懇的道歉。

今天說的“對不起”，比他這輩子加起來的都要多。

可是除了說對不起，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歉意。

“好！你都有理由！那你告訴我第三次呢？”

“第三次，我為了你要去醫院做手術。”

“我都為你做到這個份上了，還是得不到你的信任是不是？”

“你還是故意逗我，威脅我，甚至說出如果我敢做手術就敢當著厲丞淵的面睡我這樣無恥的話來！”

“你又怎麼說？還說你不是故意的？”

“厲丞淵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很享受將我玩弄過股掌之中的過程！”

“你就是個變態！混蛋！惡魔！”

夏雨惜歇斯底里，眼睛更紅了，身體都在輕微的顫抖。

每說一個字，心就疼得越加厲害。

每說一個字，就越覺得曾經的自己是個大傻逼。

她竟然還一直覺得他好，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還為了他忤逆當時那麼疼愛她的夏母。

原來，他才是惡魔。

他才是最可怕的那個人。

厲丞淵心疼不已的看著她，很想立刻上前擁住她，他還是忍住了。

他搖頭，和她解釋。

“沒有，老婆，我那麼說只是怕你真的去做手術，因為沒必要，你的第一次是給我的，我不想你白遭罪。”

“……”

夏雨惜簡直被他氣笑了。

她說什麼，他都能找到合情合理的回覆。

既然如此，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說辭。

“好，你又有理由。那你告訴我，後來我去做兼職，你為什麼強吻我？為什麼故意羞辱我？”

“我……是生氣你穿得太曝露。”厲丞淵頓了下才道，“對不起，老婆。”

這一次，的確是他錯了。

他以為她和厲亦寧藕斷絲連，所以才以裴騰的身份去吻她。

那一次，他是故意的。

是他該死！

又一次傷害了她！

夏雨惜生氣，也是情有可原。

“曝露？你眼瞎啊，別人都那麼穿！沒露胸也露屁股，那叫曝露？你是老古董？”

夏雨惜狠狠的瞪他。

他總是有理由，各種各樣的理由。

她說什麼他都能找到理由。

厲丞淵：“……”

被罵得好狠。

可是有什麼辦法，親老婆罵的，必須笑著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