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夏雨惜都很乖,讓她不看,她就不看。
厲丞淵沒料到她會突然看,根本不設防,這才一下子被她推開手,看了去。
厲丞淵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一把捂住她的眼睛。
“丞淵,”夏雨惜抓住他的手,“怎麼會這樣?我的肩膀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怪不得厲丞淵不遠萬里讓裴懸過來。
原來這麼嚴重。
“……”
她看到了。
厲丞淵捂在她眼睛上的手鬆開,低眸看她,眸子深斂:“雨惜,那湯里加了少量的硫酸。”
這個時候再撒謊,顯然已經於事無補了。
否則解釋不通只是被燙傷為什麼肩膀變成了這個樣子。
厲丞淵只能實話實說。
“什麼?硫酸?”夏雨惜一臉錯愕。
怪不得!
她當時就感覺像是什麼東西在灼燒自己的面板。
可不管她怎麼想,都想不到是硫酸。
也怪不得,她只是被燙到,竟然還要住院,還疼得暈了過去。
“是誰?是有人故意的是不是?是誰?”
夏雨惜死死的攥著厲丞淵的手。
“雨惜,你冷靜一點,”厲丞淵回握住她的手,聲音低沉,“我不知道,我在m國待了十年,得罪了很多人,我不知道是誰?對不起。”
裴恆和裴可瑤的所作所為,他記得就好了。
不需要告訴夏雨惜,讓她帶著仇恨生活。
夏雨惜一震,立刻緊張的道:“那我們快回國,丞淵,你在這裡太危險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們趕緊回南城。”
厲丞淵一怔。
沒想到她此時此刻竟然關心的是自己的安危,他的心暖到不行,伸手將她抱進懷裡,大掌輕輕的揉著她的腦袋。
“好,我們回去。”
裴懸靜靜的站在一旁,擰了下眉頭。
仇人?
整個維都,誰敢動裴家的人?
丞淵在撒謊。
那是誰?
夏雨惜從厲丞淵的懷裡抬起頭來,看向裴懸。
“四哥,你能治好我對不對?”
裴懸抿了下唇角:“八成。”
他不能撒謊,到時候做不到,夏雨惜更難過。
“八成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夏雨惜緊張的問。
裴懸看了眼厲丞淵,還是如實道:“被灼傷成黑色的面板就算是康復,也會變成比你本身的面板深一些的顏色,大概是紫粉色,並且被燙傷的這一塊,會有凸起。”
夏雨惜眼瞳猛地一縮,垂眸看著自己的肩膀,嘴唇張了張,最終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她才二十歲。
以後,她肩膀上的面板一直都會這麼格格不入麼?
厲丞淵看著夏雨惜低垂著睫毛不知所措的樣子,他捧住她的臉,黑眸定定的鎖著她悲傷的眸子。
“雨惜,不會的,就算是遍訪名醫,我也會治好你,相信我。”
“丞淵……”夏雨惜伸手抱住厲丞淵的腰,將臉埋進他懷裡。
裴懸被稱為國際上的鬼醫聖手,當初厲丞淵被國內的醫生斷定永遠站不起來,他卻治好了厲丞淵。
現在連裴懸都治不好,其他人有什麼辦法?
夏雨惜的心跌進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