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總喜歡跑出去狩獵,每次動靜都鬧得很大,那次也是他,第一個去找那個族長的麻煩,還好被她救了。”
“那我在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天狐一族的血緣本靈,這是怎麼回事?你明明不是我們天狐一族的同類啊!”說著白銀還用眼睛繞著馬庫斯掃了一圈,再次確定沒有在對方的身上發現天狐一族的特徵。
“血緣本靈……”馬庫斯的目光黯淡了下來,看著虛空中的某一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白銀見他像是走神,不耐煩地拿手在他面前揮來揮去,“馬庫斯叔叔,喂喂醒神了醒神了……”
馬庫斯回過神,面無表情地看向白銀,白銀被他突然轉變的表情嚇到,縮了縮腦袋,小聲呢喃道:“什麼嘛,明明剛才還一臉幸福回憶的模樣,現在怎麼又成了冰塊了。”聲音雖小,但是作為三千歲的血族,馬庫斯當然一字不漏地聽見了。暗自在心裡想,這個丫頭這麼單純,看來是被周圍的人保護的很好,心裡不禁對卡萊爾有了一絲好感。
“我不知道你說的血緣本靈是什麼?但是我猜那種感覺我應該知道,”馬庫斯看向白銀,“你被凱厄斯和阿羅介紹給我認識的時候,第一眼,我就感受到了心口處的血液在沸騰,整個靈魂似乎都震動了一下。”
“對對對,就是這個反應,”白銀激動地站起來,雙眼難掩驚喜,“血緣本靈不是一種物品,而是一種感覺,就跟你剛才描述的差不多,我們天狐一族自古人丁單薄,而我們辨認同族的方法和其他靈獸也不同,我們就是透過血緣本靈這種感覺來辨認同族的。當我們的同族第一次相遇,血緣本靈就會自動產生,然後血緣就會讓我們記住彼此的一切,氣息、味道……即使以後化為人形或者換種容貌,再次相遇也能夠很輕鬆地辨認出來。只是……”白銀糾結著眉頭,捏著下巴疑惑地看向馬庫斯,“為什麼你會產生血緣本靈的反應呢,明明不是我們一族,而且你的血緣本靈好像不是很強,怎麼回事呢?”
“是蓮姬,在教廷一次圍剿吸血鬼的過程中,我中了圈套,受了很重的傷,連吸血鬼的自愈能力也失去了,她用她心口的一滴血救了我。”只有想到了蓮姬,馬庫斯的眼神才會如此的溫柔。
“心口血?!曾祖母的?”白銀難掩激動地開口道,大大的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馬庫斯。在這樣炙熱的視線下,馬庫斯十分淡定以及肯定地點頭。
“那可是心口血啊,最靠近我們天狐元丹的地方,要從心口嘔出一滴血,那得有多痛苦啊!”白銀只是稍稍想想,就覺得很痛。天狐一族的心口血可是有著固本培元的強效,雖然不可起死回生,但只要有一口氣在,多重的傷都可以治好,不過天狐若是獻出了心口血,不止要忍受七七四十九天的劇痛,還要生生地被奪去了兩百年的功力,兩百年啊,可不是小數目,更不要說那蝕骨的疼痛。最重要的是,那個時候的天狐是最虛弱的,法力還不到平時的兩成,如果這個時候有什麼法力高強的妖魔存心不軌,妄圖奪去天狐的元丹的話,那真是難以設想。
白銀自顧自在一旁囉嗦,完全沒有發現馬庫斯眼裡的痛苦,還有他放在腿上越捏越緊的拳頭,幾可見骨。
“對了,之後呢?我曾祖母呢?”白銀繼續問道。
馬庫斯眼神暗了暗,冷冰冰地開口道:“……她離開了。”腦海中也不由浮現最後一次見到蓮姬時的畫面,他永遠也忘不了自己向她求婚時,對方冰冷睥睨的目光,像是在看一隻螻蟻,那麼冷漠,那麼不屑。後來是怎麼回事呢,好像自己完全傻在了那裡,眼睛裡什麼也看不見,耳朵也什麼都聽不到,連她最後何時離開的都不知道。
“那她,”白銀開口想問曾祖母去了哪裡?卻無意中看到了馬庫斯盈滿憂傷痛苦的眼眸,開口未盡的話嚥進了肚子裡。
馬庫斯也似乎沒有發覺白銀話沒說完,只是兀自地在那裡發呆,似乎是在緬懷著什麼。
一時靜默……
“咕嚕嚕……”一陣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奏響,白銀紅著臉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死死地按住,企圖讓它的聲音小一點,但是作用不大,肚子還是不停地咕咕直響。
馬庫斯也有些愣然地看向白銀……的肚子,片刻後薄唇勾起,帶著一抹淺笑,“你可以離開了。”馬庫斯輕輕揮手,門從外面被守衛開啟,一個高大的黑衣男人恭敬地站在門口。
“什麼?離開,我……哎?”這話說得讓人摸不清頭腦,白銀呆呆地看著馬庫斯,不明白這個離開的具體意思,是離開沃爾圖裡,還是離開他的房間?而且她還想問下曾祖母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