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說,一邊注意觀察著老比爾斯。
他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堪,腦門青筋暴起,嘴唇微微顫抖,鼻翼、瞳孔都在下意識擴張,手裡雪茄已經半天沒有舉起來,茄衣都在指間被搓破了一層。
這說明老傢伙緊張了。
我剛才分析,正在一步步接近他心底最大的秘密!
老比爾斯似乎是感覺到我在窺探他的反應。
他下意識把雪茄放在嘴邊,掩飾自己的慌亂。
我瞅準他剛剛吐出一口氣,正要吸氣的檔口,笑道:“坤陰之體給每個人帶來的能力都不同,你的能力比較抽象,是能從氣運上壓倒別人,這就是你一生與人打麻將、跟人打擂臺從來不敗的秘密!”
老比爾斯含著一口煙霧,愣住了。
我不等反應過來,繼續說道:“你的能力現在有了消減跡象,雖然只是初步削弱,但也讓你失去自信,不敢像年輕時那樣風光的跟東瀛人叫板、對陣,只能躲在奈羅斯島上默默謀劃、耍弄手段”
“你跟我打兩局牌,第一局試探輸了,第二局只有用出千作弊的手段,你才會有百分之百必勝的信心。”
“這麼玩是因為一個輸贏上,需要賭的因素越多,你在氣運上壓倒別人的總體機率也就越
高,你出千就意味著除了牌桌上輸贏,還多了牌桌下的謀劃。”
“但是第二局你還是輸了,不止牌輸了,還被我發現了你牌桌下的貓膩,你覺得我跟你擁有一樣的能力,你懷疑我也是輪迴之外的人,所以你放棄殺我。”
“咳咳咳——!”
老比爾斯被嗆到了,他開始劇烈的咳嗽。
我走到老比爾斯身後,拍著他的後背說:“你是在倉庫那晚,才真正確定我跟你都是輪迴之外的人,而我除了自己之外,身邊還有比裡,我們倆由坤陰之體帶來的能力,才是你真正看重的東西,你也是因為這個才花五天時間,準備出今天這場冰釋前嫌的談話,決定由我來頂替你跟東瀛人打這場擂臺!”
我坐回到桌子另一邊,笑著問老比爾斯,“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老比爾斯撫著胸口,漸漸平下了喘息。
他也向我提出了一個問題。
如果坤陰之體帶來的能力各不相同,受命開槍打我的白板怎麼會死的那麼巧?
白板就是老比爾斯身邊的胖丫頭。
那天結束第一圈牌局後,她就被老比爾斯打發去陪麗薩。
其實白板是按照老比爾斯事先吩咐好的,在海邊做狙殺我的準備。
他們的事先約
定是,如果我自己出現,白板那一槍就打我的頭。
如果是發財送我出來,白板就打我的肚子,給我留一線生機。
而白板在打完我的黑槍後第二天,就失足掉進大宅裡的景觀湖淹死了!
除了白板,陳紅拂、陳鶴年、巴卡、瓦古、巴頌、納福院的嘍囉,包括剛才死掉的栝羅和吉良神官,那晚的老比爾斯僱的傭兵,所有對我出手要弄死我的人全都死了!
客觀的說這些人的死各存因由。
但是被老比爾斯擺在一起,在他這樣一個靠氣運加持橫行一世的人看來,絕對不可能是單純的巧合。
我耐著性子再次跟老比爾斯解釋,“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是厄運沾身,誰碰誰倒黴,死的可不止是跟我作對的人,我身邊的人也有死的。”
老比爾斯訝然道:“難道你也受了詛咒?”
我反問老比爾斯,“咱們現在算是自己人了吧?”
老比爾斯說:“我已經把你帶進紙飛機協會,你知道我最大的秘密就有了對付我的機會,我還指望你來對付東瀛人,於情於理我都必須跟你是自己人,除非你的詛咒會害死我。”
我讓老比爾斯放心,這段時間我也琢磨過這個問題。
我發現了三條死亡定律。
無名鬼向我表達的意思是說我的宿命會害死身邊的普通人,這裡面有兩層概念。
第一個概念是“身邊人”。
我的身邊有敵人也有自己人,老比爾斯舉例的那些人都是我的對頭。
這是死亡定律第一條,站在我對立面的比自己人先死。
第二個概念是“普通人”。
狗閻王不算普通,但他沒有修習過術法,本質上跟李一是一樣的。
麗薩、布陀一家、吉妮都是降頭師,他們跟我一起這麼久都沒事。
所以這個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