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聽到嚕索這個名字,是在那艘承載我們逃出亞洲的油輪上。
我們現在所執行的計劃雛形,就來源於常鑫隨口說出的一個關於“養老聖地”的戲言。
所有的降頭師都知道那嚕索很弱,並把關於那嚕索的話題當成一個可以隨口戲謔的玩笑。
那是一個被大家認可的既定事實,大概連最謹慎的艾貝都認為那嚕索本身對我們構不成威脅,真正會威脅到我們的還是比爾斯家族和紙飛機協會,所以她直到這時才為了安撫我的惶恐不安,告訴我這些關於那嚕索的舊事,但我並沒有感到絲毫安慰。
因為讓我感到惶恐的源頭,並不是那嚕索。
從我跟著常鑫在日惹落下第一個腳步時,我就開始感到惶恐,得知布陀瞞著我去了美利堅,我內心的惶恐立刻就暴漲到了頂峰,包
括我自己在內所有人都以為我的惶恐是出於我對布陀的關心,但現在我知道了,我的惶恐其實是個不好的預感。
旁人沒有我的眉心天眼,不可能理解一個總能在死亡邊緣受到預警之人的心理,每一次來自眉心天眼的預警成功,都是在證明預感這種東西並不是無的放矢,至少我的預感總是靈驗的。
現在越是靠近那嚕索,我心裡的惶恐就越強烈,說明我距離不好的預感應驗也越來越近,以至於我難以自控的要質疑身邊所有事的正確性。
布陀在美利堅幫我們吸引了注意力,我們就真的安全了嗎?
那嚕索真的弱到讓我可以如此輕鬆的心態去應對?
我詢問艾貝,“老媽媽來過這裡嗎?”
這個問題讓艾貝失神,似乎是勾起了她的一些回憶。
“很久以前曾經來過。”
艾貝看著走在前面的泰紗背影說,“跟泰紗的父親一起來的,我們試圖在這裡尋求庇護,但部落裡的長老拒絕了我們。”
泰紗聽到了我跟艾貝的對話,她回過頭來笑道:“後來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布陀,他就帶著我來到這裡狠狠教訓了那幫沒用的老廢物一頓,我才答應嫁給他的!”
我強撐起笑臉回應艾貝,回頭望向走在隊伍最後面的比裡。
比裡感受到我的目光,很默契的朝我微微搖頭,說明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狀況。
對於比裡我完全沒有質疑的理由,可就在我剛剛回頭轉身之際,只見一條黑影朝我撲了過來。
我下意識閃身躲過,也看清楚了撲向我的竟然是艾貝老媽媽。
艾貝惡狠狠的瞪著我,岔開了雙手支稜著手指頭再次朝我撲過來,這是準備要掐死我的節
奏。
我豁然跳起抬腿把老媽媽蹬翻在地。
“我要殺了你!”
泰紗舉著刀、高喊著也朝我衝了過來。
我橫眼掃過身邊人,之間常鑫和其他的降頭師也都跟老媽媽一樣,像看仇人似的在看著我。
“你死定了!”
我的耳邊突然冒出比裡的聲音,隨即我就被比裡攔腰抱住。
此時泰紗也已奔到眼前,看山的大砍刀當頭就朝我劈了下來。
我閉上雙眼,只聽到耳邊一聲利刃出鞘的輕響,接著就是一聲慘叫。
在睜開眼時,只見剛才還對我殺氣騰騰的一群人,都滿臉關切的圍到了我的身旁。
“是隻綠毛猴子,藏在地下,我們這麼多人都沒有發現,差點就中招了。”常鑫從我們腳邊的草叢裡拽出了一個綠油油的大猴子。
那猴子只有一米高,從頭到腳滿身都生著綠色
苔蘚,肩膀上還扎著我的剝皮刀。
艾貝用草葉子抹掉怪物臉上的苔蘚露出了一張蒼老的臉,又從怪物背後撿起一根同樣包著苔蘚的橡膠管子說:“不是怪物是人,沒有用降頭術,就是潛身藏在草叢裡,透過管子在遠處呼吸,所以我們沒有察覺到。”
“你是怎麼發現他的?”艾貝問道。
我撩動邪珠,收回剝皮刀,看著躺在地上喊疼怪叫的老頭笑道:“不是我發現了他,是他自己倒黴,竟然對我用了幻術,那玩意兒再高階的我都試遍了,他那兩下子根本不夠看。”
“幻術?”泰紗上前拽起老頭的脖領,“說,你怎麼下的手,我們怎麼會沒有察覺呢?
老頭瞅著泰紗楞了三秒,突然激動的瞪大了雙眼,
就在我們對他的怪異舉動提起警覺時,老頭翻起白眼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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