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王室先祖這種大事,所有出席者都穿著暹羅國的傳統服飾,連那群滿身殺氣的將軍都沒例外,單單就這老頭一個人穿西裝搞特殊化,原來是身份不一般。
暹羅國跟現代世界上很多國家一樣,玩兒的都是君主立憲制,權利架構也是三權分立,但是暹羅的三權分立,不是西方的行政、立法與司法分立,而是國王、軍方與民選正府分立。
在暹羅軍方與正府長期競爭國家主正權,國王雖然不參與正事俗務,只做軍方與正府之間的仲裁者,但無形之間就對軍方和正府形成約束和節制,所以暹羅的國王不是擺在高臺上的吉祥物,而是對政局有實在話語權的。
這次暹羅德瑪王室蒙難,活下來的帕琳公住無疑是最終的勝利者。
她能剷除謀反的查納親王靠的是軍方支援,自然就會偏向于軍方,正府也就成對立面。
身為正府總理的他信·翁沙瓦肯定對帕琳公住懷有敵意。
我瞬間看明白了局面,看起來他信總理是衝我來的,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在向帕琳公住發難。
黑粉頭子領著一群小黑粉圍攻偶像,還拿我說事這怎麼能忍?
內亂未平,仙靈難安是崇迪龍婆伽提出來的。
搞祈福
安靈大會時龍婆伽首肯的,由我來主持大會也是龍婆伽授權的。
我當場就把崇迪龍婆伽給拖了出來,
這裡可是暹羅,9成以上國民是佛教徒,龍婆伽在暹羅佛教徒中的地位那是佛祖以下至高無上的。
他信搞正府要玩民心,要是朝龍婆伽開炮,怕是總理都要幹不下去了。
我禍水東引,龍婆伽沒有出聲回應。
不過在這種場合下,不出聲反駁就已經是表明了態度。
到了他們這種層級的人物,一個個都喜怒隱忍、吝言少語也是無奈,龍婆伽要是出了聲,就是跟他信總理當面硬剛、激化矛盾,很可能會引發一場全國性的大沖突。
他信也很識相的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
接下來,就到了我的個人秀時間。
這世上其實也沒有那麼多鬼祟邪怪。
像我們家這種混跡鄉野的陰陽仙,遇到最多的其實是人心作怪。
陰陽仙也要吃喝。
不可能說一句,你這事是自己瞎琢磨出來的,是有小人壞事,就把送上門的主顧都推出去。
真遇到這種情況,裝神弄鬼能安下主顧的心,能幫人解決了問題,同樣是本事。
一個沒有真本事的陰陽仙就是隻是個神棍,但不會當神棍的陰陽仙絕對不是個合
格的陰陽仙。
所以我從來不介意別人叫我神棍。
有資格參加這場祈福安靈大會的,絕對都是暹羅國有影響力的實權人物。
現在這種只認科學、不認靈學的市場大環境下,我能當著這些人的面來裝神弄鬼,絕對算是頂尖一流的神棍了!
我甩出火符引燃法臺上的蠟燭,衝起的火苗足有二尺高。
再等我舞動袍袖,那紅色的火苗就變成了讓人心悸的青藍之色。
我撿起法臺上的牛皮大帶橫扣腰間,再舉起面搖鈴箱鼓就唱了起來。
“常言古語那說的好,山高能把太陽遮,青龍難壓地頭蛇……今天你落馬來唐拖,四六架上你慢慢講……”
講話了,我唱的就是白山黑水間的落神調。
今天,我還就是來裝神弄鬼的。
我從桃條調唱到請老仙,又從請老仙拐到搬杆子。
論起架勢能唬人,還得是這一套。
偏門的神調,加上正經的扮相,時不時再露上一手取火含煙類的絕活,絕對比暹羅本土的神棍把式硬。
這幫高質量外國佬,哪見過這種陣勢,一時之間都被唬的神情肅穆。
我看著火候差不多了,就跳到聖王靈谷塔前,盤腿一坐身子沉沉的垮了下去。
這時候就到了整場表演的第
二階段。
說辭內容是我寫的。
語氣用詞是帕琳公主依照傳統王室的習慣親自改的。
發聲唸白是艾貝老媽媽用的變聲蠱蟲。
說了要德瑪王室的聖王臨凡,就得把這花樣整出來。
艾貝利用蠱蟲跟我搞這出雙簧,就叫德瑪一世靈魂附體。
我們講完了唸白,圍攏在周圍的百十號人已經鴉雀無聲,連出氣都是細溜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