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小白狗子引領下重新上了路。
小白狗子站在我懷裡挺起腦袋,見著岔道就叫,很有一副導航員的派頭。
只是這山路越走越崎嶇,憑趙軍能越野衝坡的架勢技術,也好幾次差點翻車。
我們還遇到一條將近兩米寬的大溝。
趙軍車技再好,客觀條件限制,他也不能把越野車當坦克開。
我看著也是過不去的死路。
小白狗子硬是把大溝旁邊一塊半人高的巨石頂進了溝裡。
死路當場變成了通途!
巴掌大點的小狗能推的動那麼大的石頭?
絕無可能。
只是這狗子精的實在讓人咋舌。
石頭是天然形成的沒假。
頂在石頭
小白狗子用兩隻小爪刨開了木頭橛子周圍的土。
土鬆了。
木頭橛子吃不上力了。
石頭滾下去,車子順利的過了溝。
我們對小白狗子的信心也更足了。
從我死去的爺爺冒出來傳信開始,我們今兒晚上自己做的、偶然遇見的,全是不靠譜的事。
這些事不認真的說出去,會被人當故事聽。
認真的講出去,會被當神經病看。
可偏偏就是這種不靠譜,卻讓我覺得很靠譜。
直覺告訴我,真相已經不遠了。
“停車!”我提醒趙軍,“熄火、關燈。”
趙軍詫異的問我怎麼了。
“小白爺一個勁兒撓我,說不好是到地方了,還是它想‘噓噓’一下。”
我舉起懷裡的小白狗子,拿它軟嘟嘟的
肚皮對著趙軍。
趙軍扯著身子躲開,還拽著我的手把小白狗子按了下去。
“槽,狗子都混成爺了,連上茅房都不會說。”趙軍不耐煩的吐槽。
小白狗子對著趙軍發出不滿的“咕咕”悶吼。
我說:“行了,不開玩笑了,應該是到地方了。”
我們三人一狗下了車。
小白狗子在前面引著,萌萌月色下,我們走上了一條直奔山上的小道。
趙軍走在麗薩後面自言自語,“這踏馬是到哪了?也沒見那波人的車,狗子是不是帶錯路了?”
我對趙軍說:“別出聲,只管跟著小白爺走。”
趙軍壓低了聲音繼續吐槽:“行行行,我反正在哪都是被領導的命。”
“在村裡聽劉福的,下墳堆聽你的,半夜爬山還得聽狗的……”
我正想教育一下趙軍,突然小白狗子“滋溜”一下鑽進了草叢裡。
“誰?”一道刺眼的手電筒光線從十米外照了過來。
我剛剛停下腳步。
趙軍扛著開山刀就後面躍了上來,“這幫人夠專業的,還安排了崗哨,我去抓個舌頭回來。”
我拉住趙軍蹲下來衝他搖頭,又悶著嗓子回了對面一聲:“我!”
“你是誰?”對面又問一句。
手電筒的光線晃動距離我們越來越近,影影綽綽的已經能看清楚只有兩個人。
我衝趙軍比劃了兩根指頭,意思一人一個。
趙軍把我兩根手指都壓下去。
這小子想一個人包圓。
我看趙軍一副躍躍
欲試的樣子,決定把這次裝13的機會留給他。
“我恁爹!”我這邊剛答應出聲,趙軍舉著開山刀跳了起來。
可是對面那倆人突然就倒下了。
趙軍衝到跟前,疑惑的說:“讓我給嚇死了?”
“想什麼呢,中降頭了。”我跟過去關了掉在地上的手電筒。
小白狗子這時也從也草叢裡鑽了出來。
它翹起後腿對著其中一個臉上“噓”了一泡,又搖著腦袋讓我們跟上。
趙軍徹底鬱悶了。
他跟在麗薩後面,不滿的咕噥:“狗沒狗樣,人沒人樣……”
我問麗薩:“你那有沒有能讓人說不出話的降頭?”
“這麼簡單的事,你應該也有這種藥吧?”麗薩反問我。
我說:“有倒是有,不過我的藥吃下去人就變啞巴了。”
“那還是我來吧。”麗薩問道,“用蠱降還是用藥降?”
我說:“用蠱降吧,別用小蟲,儘量選大點的,越大越好,蛋白質豐富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