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切都得聽我的,不然早就跟進去了。
我也沒讓封太保為難,朝他揮了揮手。
封太保如釋重負,甩開兩條大長腿追了進去。
我扭頭看向麗薩。
麗薩冷著臉,吐出極具地方風格的四個字:“癟犢玩意。”
我點頭笑道:“是,這小子是挺犢子的。”
“我是說你!”麗薩氣哼哼的質問我:“你憑什麼拿我當賭注?”
我無所謂的聳起肩膀:“對啊,我不能拿你當賭注,就算你真當了賭注,他也肯定沒開始玩,就被你弄死了,所以你有什麼好生氣的?”
麗薩甩給我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你還真是沒臉沒皮啊。”
我嬉皮笑臉的推著麗薩往樓裡去
。
麗薩以為我要開壇做法。
我卻悄悄跟著梁天生和封太保上了樓。
“你們不是要分頭行動嗎?”麗薩問我。
我說:“那是哄小孩玩兒呢。”
麗薩拽住了我問:“你不去找鬼,跟著他走萬一真輸了怎麼辦?”
“你還當真了?”我壞笑著看麗薩。
麗薩神色一邊拖著我說:“你肯定是另有打算,快點告訴我,不然我就拖著你,讓你什麼都做不成。”
打算?
我確實是有。
按原計劃,我要在子時做法行壇把樓裡的鬼召出來。
但是梁天生突然出現,讓我錯過了吉時。
道家講究道法自然、順勢而為。
梁天生既然在這個時候出現,自然有他出現的道理,這就是天意。
如果我罔顧事實,強行按照原計劃繼續做法,往小了說叫強求,往大了說叫逆天而行,
我犯不著為了別人的事逆行天意。
所以我選擇順其自然。
梁山炦和梁天生這對父子就是天生的冤家。
一個篤信鬼神,一個不信鬼神。
信則敬,敬則親,親則近,梁山炦是個招鬼的體質。
不信則猖,猖則辱,辱則報,梁天生也是個招鬼的體質。
就憑梁天生剛才那幾聲囂張的吆喝,這樓裡的鬼祟就不能放過他。
我跟上樑天生,連行壇召鬼都省了。
麗薩小聲問我:“敬鬼會見鬼,辱鬼也會見鬼,那怎麼樣才能不見鬼呢?”
我說:“天生萬物,存在即合理。”
“鬼能在世間行走,就與人、獸、鳥、魚無區別,就是與人同
享天地的存在。”
“不去過分計較鬼與其他生物的差異。”
“把鬼當隨處可見的小貓、小狗、蚊子、蒼蠅……”
“泰然處之,就是最好的相處模式。”
麗薩品味著我說的話,不再出聲只是跟著我往樓上去。
走到3樓的時候,我攔住了麗薩。
麗薩詫異的看著我。
我示意她往梁天生和封太保那邊看。
清冷的月光,照進沒封外牆的樓裡。
斑駁暗影之下,一高一矮、一壯一瘦,兩道人影晃晃悠悠的走著。
“他們怎麼了?”麗薩疑惑的問我。
“嘿——!”
我反問麗薩:“你沒看出來?”
麗薩盯著封太保和梁天生穿過三樓樓面,走上四樓臺階。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正常情況下兩個人走在一起,必然是肩並肩的。
樓裡還有很多施工雜物,還有傷人的鬼祟會隨時出沒。
封太保要護著梁天生,他走在前面沒毛病。
可兩個人一起走過十幾米的距離,全程連互相接觸、回頭互望都沒有。
這就不正常了。
比這更不正常的是兩個人行進的動作。
正常人走路是邁左腳、甩右臂,邁右腳、甩左臂。
封太保和梁天生走成了同手同腳的順拐。
而且兩個人步伐一致,身形對照。
連走上樓梯之後,都沒有在動作上出現一絲差別,簡直比軍訓走佇列還要精準!
麗薩看著我,艱難的張了張嘴。
她想問,卻不知道該怎麼問。
我衝麗薩點頭,說“他們中招了。”
“鬼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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