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當個閒職將軍?一輩子再無法領兵?被不如您的顧衍欺到頭上?不是兒子逼您。今日您認輸。一輩子別想再翻身了,只能眼看著事事不如您的顧衍仗顧家之力平步青雲,仕途得意。”
柳雷從未看得起顧衍!
“父親還不明白?殷夫人這是在試探我們。”
柳澈察覺柳雷的不甘心。壓低嗓音:“倘若我們父子能幫殷夫人和蕭小姐出口氣,讓顧家面上無光,殷夫人沒準會在靜北侯面前代為美言。在帝都想要升官封爵沒背景肯定不行。靜北侯轄制三州之地,為北方屏障。有他舉薦,父親再上疆場不難。只要能再統兵。咱們父子怕誰?兒子寧可戰死也不想再去巴結奉承安福縣主……她性情不好,長得還醜。”
柳雷早就把健康聰敏的柳澈當做繼承人看待,“倘若真能借此靠上靜北侯府到是一莊好事,讓澈兒迎娶樣貌尋常的安福縣主確實委屈你了。”
話鋒一轉。柳雷無奈的嘆息:“就算有殷夫人引薦,咱們也沒把柄能奈何顧衍父女,今日我去衙門能輕易脫身。並非全靠我的面子而是……顧明暖沒跟去!”
他羞於提起輸給顧明暖的過程,以及被顧明暖威脅。
萬一顧明暖找到當年的證據。柳雷必將身敗名裂,本很有信心湮滅所有證據的柳雷如今惴惴不安,眼前總是浮現顧明暖漫不經心又篤定的模樣,‘比一比誰更快從涼州接到證據?’
這句話好似魔咒一般禁錮在柳雷的頭上。
柳雷倒吸一口涼氣:“有樁事我沒來得急同你說,顧明暖同如今的涼州監軍馮公公有人情往來。”
柳澈:“……這麼重要的事情,父親怎能……怎能……”
“我不相信馮監軍會看中她。”柳雷底氣不足的解釋。
柳澈一翻白眼,嘟囔道:“您這話,您自己都不信吧。”
見柳雷頗有父親威嚴瞪大眸子,柳澈忙改口道:“遠水解不了近渴,同馮監軍有人情往來的人多了,也沒見馮廠督幫乾兒子的朋友。何況顧衍可是南陽顧氏族人,世家子同馮廠督串通一氣,顧家丟不起臉面!以馮廠督的脾氣根本看不上顧衍。”
柳澈眸子閃過陰狠,湊到柳雷耳邊,低聲道:“顧衍不仁就別怪我們無義,毀了顧明暖才能讓顧衍和顧氏知道疼!顧姨娘不是想把顧明暖訂給我嗎?”
“當時顧衍沒同意!”
“誰知道?”柳澈反問柳雷,“婚書還不好辦?咱們涼州可沒帝都人講究。”
柳雷沉默下來,柳澈緩緩又道:“您什麼都不必管,這事交給我。”
回到將軍府,柳澈在書房忙碌到後半夜,翌日天色大亮,柳澈隨著柳雷手持拜帖拜訪五城兵馬司指揮使楊凌。
一個時辰後,柳澈心滿意足的走出楊府,柳雷亦覺面上有光,“楊大人舉薦你入兵馬司,你以後可得好好輔佐楊指揮使。”
柳澈矜持的點頭,兵馬司只是他起步而已。
顧明暖被在庭院裡隨顧衍練武的安樂王歡呼聲吵醒,她再無睡意卻賴在鬆軟的床榻上不肯起,睜著眼睛直直的望著房梁,她拿不準被激怒的蕭寶兒會不會向殷茹告狀。
五城兵馬司指揮使的位置值得十萬兩銀子,拿掉楊凌後,不知便宜了誰……
顧明暖突然眸光大亮,“決不能便宜蕭陽!”
她越琢磨越覺得最後得到好處的是不動聲色的蕭陽。
他是給她煮茶,能喝到蕭陽親手泡茶是很榮幸,可一杯茶就換十萬兩銀子的官位?
“暖姐兒,該起了。”
顧氏推開房門,本以為顧明暖還在睡懶覺,卻見她坐在榻上,神色不明,隱約有幾許惱怒——晨曦暖化她的清冷之色,顧氏欣慰的暗自點頭惱意嬌羞才像是她這年歲該有的。
“姑姑,您怎麼親自來了?”顧明暖忙穿鞋,“您的病還沒好……”
“總是在床上躺著,怪悶的。”
離開將軍府,顧氏又知顧衍不再需要她照拂,心情放鬆後病好得特別快。
原本她染病一是鬱悶絕望,二是一心求死,如今心結盡去,顧氏對以後的日子又了盼頭。
她就是個閒不住的,樂意照顧明暖。
顧明暖淨面洗漱,接過丫鬟遞上的帕子擦乾淨臉上水珠,顧氏主動為她梳頭,桃木梳子在柔韌順滑的髮間穿梭,顧明暖從鏡子裡看到顧氏唇邊恬淡靜謐的笑容,認定昨日去求璇璣觀主是正確的。
決不能便宜蕭陽!
顧明暖似有一股執念,蕭家實力增長一點,其餘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