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咱們還得全校作檢討!”
“是真的,我那天親耳聽到的,咱班‘二少’喊他過去,我不是坐在‘二少’的後座麼,‘二少’讓他幫著買幾樣零食和飲料回來,給他一張五十的,說是剩下十多塊錢就都給他了,這要擱以往,由小洋還不得樂得屁顛屁顛兒的跑去幫人家買!結果他跟‘二少’說他不去,懶得動彈!當時別說我了,連‘二少’都嚇一跳,問他是不是狂了,剩下十幾塊錢還嫌少!由小洋說‘我現在自食其力了,還真看不上你這點兒小錢兒’,說完嘿嘿一笑就跑了!”白麵男生說起這件事裡,語氣裡也還依舊帶著抹不去的驚訝,看來這件事對這個男孩來說,的確是足夠不同尋常。
牛耕和黑面板男生也很驚訝,嘴巴甚至都有一點合不攏了,那個黑面板男生還不敢相信的說:“他是不是中了彩票了啊?原來哪怕能剩一兩塊錢的事情他都樂顛顛兒的去跑腿!現在這是怎麼了?!怎麼十幾塊錢都不放在眼裡了呢!”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在乎那點跑腿費了的?”安長埔問白麵男生。
白麵男生有些侷促,眨巴著眼睛想了一會兒,也說不出個具體的時間,只能含含糊糊的回答說:“我也說不太清楚,反正我聽到他拒絕幫我們班出了名有錢的‘二少’跑腿到現在。怎麼也有快倆月了,估計從這學期開學回來他就不幫人家跑腿了……嗯,對,我從這學期開學回來,就沒怎麼見過他替人跑腿來著!”
“平時由小洋在你們班,和誰的關係最好?”秦若男問,眼睛從三個少年的臉上掃過。
牛耕一撇嘴,說:“反正不是我。”
白麵男生一言不發。
最後還是黑面板的男生開口回答這個問題說:“他在我們寢室呢。就和我算是比較熟的,在班裡基本上沒有太要好的朋友,因為他是上學期的期中考試之後才被從重點班淘汰下來的,來了之後除了幫人家跑腿蹭點兒零錢,別的也不大和我們打交道,平時多少帶著點兒重點班學生的那股子傲氣,成績又不是真的那麼好,所以大夥兒也都不太愛和他來往。”
“那他在學校裡就一直獨往獨來麼?”秦若男不死心。
“那倒也不是。他好像是有個經常湊在一起的朋友,不過不是我們班的,是同年級別的班上的,好像是叫伍東海。”牛耕說。
安長埔看看時間,學生們的午休已經被他們佔用了半個多小時,想想看。也沒有什麼特別要問的東西,就和秦若男一起謝過三個男生,離開了寢室,到樓下的時候大老張還在等著他們,安長埔和大老張寒暄了幾句就走了,故意忽略了大老張話裡話外的探詢。
離開寢室樓之後,他們兩個熟門熟路的再回趙老師辦公室去找人,她果然在那裡,除了她之外。辦公室裡早已經是人去屋空。其他人估計都去吃午飯和午休了,只有趙老師一個人留下,目的不問也知道,必然是不放心他們的調查結果。
由小洋甭管學習成績理想與否。平時調皮還是乖巧,終究都是自己班上的學生,估計沒有哪個班主任會希望自己班裡的學生出問題的。
“怎麼樣?有什麼能提供幫助的收穫麼?”一看安長埔和秦若男進門來,趙老師立刻從自己的辦公桌前站起來,看得出,她之前一直也沒有坐的踏實過。
“對由小洋平時的生活情況有了一定的瞭解。”安長埔的話說的很籠統,回答了趙老師的詢問,又沒有提到任何實質內容,現在由小洋的生死安危還沒有定論,他不能不考慮,萬一孩子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被班主任老師知道了那麼多不良行跡,會對他以後的學習生活產生多壞的影響。
為了不讓趙老師繼續追問,他選擇了主動出擊,取得詢問的主動權:“趙老師,你知道咱們年級有個叫伍東海的學生麼?”
“伍東海……哦,有!這個學生是我教課的另外一個班上的學生,你們問他幹什麼?”趙老師有些緊張,先是自己班裡的由小洋,然後又是自己教的另外一個班上的學生,“他難道也不見了麼?”
“沒有沒有,你先別緊張,我是聽說這個伍東海和由小洋的關係好像挺不錯的,兩個人是發小兒,所以想找他了解一下由小洋的情況。”安長埔連忙說。
“原來如此!”趙老師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看看時間,一揮手,“走,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去伍東海的班級找找他!”
可能是聽說伍東海不是又一個失蹤的男孩,趙老師的精神負擔頓時減輕了不少,她的積極性也變得高了起來,再加上沒有了評優競爭對手的虎視眈眈,她也沒有了諸多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