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其實我和你差不多,最初也曾經有過類似的念頭,也一樣沒敢深想,總覺得那樣太重口味了,太瘋狂,不符合現實,可是現在想一想,能接二連三動手殺人的,又有幾個心理正常的呢?很有可能不是咱們重口味,而是太正常,所以侷限了思維,沒有想到一些瘋狂的可能性。”安長埔非但沒有覺得秦若男的想法離譜,還表示了贊同,“另外還有一件事,我也一直在想,尤其是剛才接到通知之後,你剛給也提到了,假如這第三個受害者和張倩她們也是相識的,那麼兇手暴露的風險就很大了,那麼既然如此,兇手又為什麼要如此密集的作案呢?從張俏遇害到現在,一共就只相隔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到底是因為兇手在時間上有某種原因導致的緊迫感,迫使他必須儘快完成‘任務’,還是有什麼咱們一時沒有料到的其他原因?”
“假設咱們的假設能夠成立,現在兇手已經收集到了頭髮、手和兩條腿,”秦若男這麼一想,心裡便湧起一陣惡寒,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個犯罪計劃該不會打算收集所有兇手認為最漂亮的女人身體部位吧?那這樣一來,豈不是離完成目標差得還很遠?”
“不好說,兩種可能性都有,一是像你所說,也是對咱們而言最不樂觀的可能性,兇手的目標還差得很遠,二是看似樂觀,實際上也實在不能算是樂觀的一種可能性,其他的身體部位,兇手很有可能已經透過其他途徑收集到了銀河武士。”安長埔說完,一扭頭看到秦若男一臉憂心忡忡的表情,又寬慰她說,“你也不用那麼愁眉苦臉的,所有事情都有兩面性,悲觀的說,兇手得手了三次,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人被捲進來,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兇手的這三次得手,都必然留下了更多的線索給咱們,讓咱們更容易揪出這個變態的魔鬼。”
“線索,”秦若男嘆了口氣,“咱們現在能算是有線索麼?我現在腦子裡一團亂,根本就抓不住一絲線索。”
“線索是一定有的,只不過是又散又亂,還沒有被捋順清楚,貫穿起來罷了。”
可能是安長埔的這種樂觀情緒感染了秦若男,讓她原本沉甸甸的心情稍微變輕了一點點,重新打起精神來。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又一起人命案,這個晚上註定又要在加班當中度過,忙了大半宿之後,安長埔和秦若男才帶著一身疲憊結束工作,安長埔把值班室讓給了秦若男,自己在會客室的沙發上湊合著小睡了一會兒,抓緊時間養足精神,白天還得繼續調查。
因為女屍死亡時間超過了一週,並且還被下水井裡的水泡的腐爛變形,身份一時半會兒也很難確認,法醫根據死者上半身的長度,大致估算了一個可能的身高區間,安長埔和秦若男以此為線索,先從失蹤人口著手,結果很令人失望,無論是身高,還是骨齡測試的結果,最近別說是c市,就連周圍地區都沒有接到過條件相符合的女性失蹤人口報案。
好在也不是一點有幫助的線索也沒有找到,在發現女屍的路段周圍,還真被安長埔他們找到了一處監控攝像頭,這個攝像頭距離發現屍體的下水井所在路段之間沒有其他的岔路口,也就是說,此處拍攝到的監控畫面上,必然會有兇手為了棄屍而實用的交通工具。
為了保險起見,安長埔把從發現屍體近兩週前一直到不到一週之前的錄影都要了出來,按照他的判斷,那一路段雖然有點偏僻,但畢竟屬於市區範圍內,白天的時候還是經常有車輛和行人經過的,無論那個兇手有多麼的囂張和瘋狂,終歸不至於大白天的就公然載著屍體到那裡去丟棄,不過就像秦若男之前提到過的,那裡本身並不返回,位置有些偏,又是一個比較靠近路邊的下水井,兇手為什麼會知道那裡的井蓋鬆了,可以移開的呢?
最大的可能就是兇手事先在那附近踩過點。
雖然在第三個死者的屍體被發現之前,秦若男和安長埔之間還有一場沒有進行完的對話,不過工作是正經事,必然需要放在首位,枯燥而又辛苦的檢視監控錄影工作一下子佔據了他們幾乎全部的時間和精力,兩個人都只好把那個話題暫且壓下來,等案件稍有眉目之後,再找合適的時間解決。
好在中間田陽、墨竇他們也幫了不少的忙,重案組最近不知道是被一股什麼樣的奇怪氣場籠罩著,不僅安長埔他們這邊進度緩慢,就連田陽他們那邊本來已經快要水落石出的案子,也突然之間就斷了線索,陷入了無從查起的僵局,反正僵著也是僵著,他們索性利用無處下手的尷尬時間幫安長埔和秦若男分擔一些工作。
盯著螢幕,看著上面大同小異的交通畫面,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