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回事,”孟秋芸心有餘悸的說,“原本我們倆覺得,這件事反正已經發生了,匡滿罵就罵,鬮就鬮,過一陣子自然就淡化了,結果沒想到,他足足罵了兩個月,情況都還不見好轉,後來有一天我們孩子回家來,孩子平時是住校的,一個月才回來過一次週末,我們剛惹了匡滿的時候是孩子回來度過週末剛剛回去,所以孩子也不知道中間的這些插曲,第二次再回來的時候也沒有提前給我們打個招呼,結果那天我和老孫不在家,孩子自己回來的,被匡滿堵在樓下,揪著領子警們家兒子,說要是老孫以後不小心著點兒,他就要讓老孫斷子絕孫,把我兒子嚇得魂兒都快飛了。”
“針對我也就算了,讓我老婆跟著天天提心吊膽的我也就忍了,可是連我兒子都要被恐嚇威脅,這我真的有點受不了!”孫定凱握起拳頭,在自己的大腿上捶了一拳,“說起這個我也覺得自己挺窩囊的,作為一個男人,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了,你說比罵,我嘴巴沒有匡滿那麼髒,比動手打架,一看體格就知道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不管心裡多窩火,還是隻能選擇惹不起躲得起。”
“這麼說起來,匡滿的老婆王谷蘭也真的是有夠奇怪的!”田蜜聽了半天,也忍不住有些感到奇怪,“哪個女人受得了成天生活在自己丈夫的暴力威脅下呀!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耳朵都被扇耳光扇的流血了……她怎麼會還能繼續和匡滿生活在一起,還替他遮掩呢?”
孟秋芸嘆了口氣,替田蜜解答這個疑問:“這個我知道,王谷蘭偷偷跑來道歉那次我問過她,她說匡滿很兇,之前警告過她,如果她要是敢背叛自己,就對她和她孃家人都統統不客氣,匡滿還說,離婚就是最大的背叛。別說王谷蘭自己了,就連她孃家人都怕匡滿怕的不行,所以全都對匡滿忍氣吞聲,小心翼翼的。”
“那你們搬到這裡來之後,這兩年來匡滿有沒有再對你們進行過騷擾呢?”安長埔詢問起孫定凱夫婦後來的情況。
“那倒沒有了,我們搬家的時候也是偷偷搬走的,為了保險起見,以前的老鄰居誰都沒敢告訴新家的地址,剛搬過來的時候也還是提心吊膽了一陣子,然後發現匡滿好像沒有追過來這邊,這才慢慢的放心了。”孫定凱說。
對於這一點,安長埔和田蜜倒是深信不疑的,如果不是孫定凱夫婦二人把搬家的保密工作做的這麼到位,也不至於讓他們在找到他們、聯絡他們這件事上如此的大費周折。
詢問完畢,也做好了記錄,安長埔和田蜜向這夫婦二人道了謝準備離開,孟秋芸依舊有些不放心,一直在不停的囑咐他們,無論如何不要把兩個人配合警方的事情說出去,更不能匡滿得知畿¨己家的新住—址,田蜜和安長埔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們保證不會洩密,他們這才稍微放了點兒心。
不管先前費了多少周折,現在也總算是把當初和匡滿有過矛盾的兩家人都走訪過了,離開孫定凱家的時候,安長埔和田蜜都覺得略微能夠鬆了一口氣。
回到公安局的時候,田陽還在對著一大堆極其考驗人耐心的交通監控錄影努力想要梳理出邵慧豔遇害當晚秦子揚駕駛那輛黑色轎車的行走路線,而墨竇還在B市沒有回來,之前倒是打了一通電話回來,說對秦子揚的摸底調查還算順利,因為今天結束工作的時間已經有點晚了,所以乾脆明天一早再啟程返回C市來。
安長埔和田蜜便著手幫田陽分擔起來,排查監控錄影這種工作,看起來似乎坐在辦公室裡不需要出去到處跑,其實真的做起來也是相當耗費精力的,安長埔和田蜜的加入讓田陽的工作量能夠得到一些分擔,倒也讓田陽略微鬆了一口氣。
“我確定秦子揚當天晚上開車行走的大體路線和之前的判斷差不多,”田陽先把自己已經摸清楚的部分展示給安長埔和田蜜,“你們看我在城區地圖上面畫下來的這條紅色的路線,就是我目前能夠確定的部分,藍色的是還有待確定的,在其中有一個路段南北兩個必經的路口監控記錄之間,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時間差,應該是在那條路上有停留,而這條路恰好就是你們之前核對並且認定的‘不夜城,,只是那條街上就像墨竇說的,根本沒有帶‘水,字的酒吧,這一點很蹊蹺,之前咱們就是因為找不到那個所謂的‘水吧,才不得不推翻之前的路線重新核對,結果發現路線沒有問題,問題出在那個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夜店酒吧。”
“那你在這兒寫的這個車牌號是什麼意思?”田蜜發現在地圖旁邊,田陽寫了一個車牌號在空白處。
“這個車牌號可有點兒意思,”田陽用手指點了點那個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