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你現在的舉動,嚇到我了。”
王思宇盯著她看了半晌,搖頭道:“你沒有害怕,只是在本能的拒絕。”
周媛的表情變得不大自然了,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她蹙著眉頭跺了跺腳,低聲哼道:“胡攪蠻纏,不和你說了!”
話音過後,周媛輕輕甩了下秀髮,邁著輕盈的步子向前走去,穿過一條馬路,轉過街角,很快消失在往來穿梭的人群中。
“不和你說了!”王思宇捏著鼻子,模仿著她嬌嗔的語氣,抬手打了個響指,扭著屁股,向不遠處的閔江賓館走去。
顯然,在他的步步緊逼之下,周媛已經有些進退失據,方寸大亂了,或許用不了許久,自己就能攻破美人老師的心理防線,得償所願,想到這裡,王思宇不禁暗自得意起來。
回到賓館的房間裡,王思宇先衝了個熱水澡,隨後穿上睡衣,躺在沙發上翻著書,十幾分鍾後,樓層服務員敲門走了進來,雙手遞過一張名片,恭敬地道:“王書記,有位劉先生想來拜訪您,正在外面等著。”
王思宇坐了起來,把書丟在茶几上,接過名片,低頭望去,卻見上面寫著閔江重機廠黨委書記、總經理劉恆,他微微皺眉,輕聲道:“空手來的還是帶東西來的?”
服務員趕忙回道:“帶著兩個禮品盒。”
王思宇點頭道:“人可以進來,東西留下,讓他走時帶回去,這個規矩從今天開始就立下來了,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服務員忙微笑道:“好的,王書記。”
幾分鐘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敲門進來,站在門口,諂媚地笑道:“王書記,您好,我是重機廠的劉恆,特意來拜訪您。”
王思宇微微一笑,起身迎了過去,和藹地道:“劉總啊,久聞大名,進來坐吧。”
劉恆點頭哈腰地走進客廳,站在沙發邊上,束手而立,等王思宇落座後,他才有些拘謹地坐了下去,欠了欠身,愁眉苦臉地道:“王書記,我是來訴苦的。”
王思宇沏了杯茶,遞了過去,不動聲色地道:“劉總,先喝茶,慢慢說。”
劉恆端著茶杯,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望著王思宇,神情沮喪地道:“王書記,監察四室的趙主任帶人找我談話了,我這兩天一直都沒睡好覺,思前想後,還是決定過來拜訪您,把情況當面講清楚。”
王思宇微微一笑,目光炯炯地盯著他,沉聲道:“劉總,案子上的事情,還是應該和趙主任談,當然了,要是覺得他們態度不好,辦案不公正,你可以隨時找我投訴。”
劉恆忙搖頭道:“趙主任他們做的很好,都是據實調查,沒有野蠻辦案,只是我心裡委屈啊,王書記,您剛到閔江,可能還不太瞭解情況,重機廠是個爛攤子,前幾任領導都倒下去了,我哪裡還敢貪汙受賄,那都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躲在暗處中傷我。”
王思宇見他情緒激動起來,忙擺了擺手,似笑非笑地道:“劉總,你先不要激動,案子還處於調查階段,紀委會據實調查的,還是那句話,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既然你覺得自己是清白的,那更應該查查,要是查出一個廉政模範出來,我親自給你發證書,那多光彩啊。”
劉恆苦笑了起來,摸出餐巾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訕訕地道:“王書記,話雖然這樣說,可這樣調查下去,搞得廠裡沸沸揚揚的,不利於我展開工作啊,重機廠可是市裡的維穩重點單位,一旦出了亂子,很容易影響大局啊。”
王思宇皺了皺眉,怫然不悅地道:“劉總,你是黨員,應該清楚,既然紀委收到舉報材料,就一定要查下去,只要你是清白的,就不怕查,而你如果真的犯了錯誤,就應該早點交代,爭取主動,不應該拿工廠的事情來搪塞,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別混為一談。”
劉恆嘆了口氣,哭喪著臉道:“王書記,重機廠矛盾重重,他們有人想搞我,這才搞的黑材料,做企業很艱難的,經常要四處打點,您要是真查下去,有些事情,我確實沒法說清楚,只能自己扛下來。”
王思宇端起杯子,呷了口茶水,淡淡地道:“劉總,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清白,就不要怕查,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據實和調查人員講,我們會依法辦案,但你要是隱瞞真相,替別人背黑鍋,那就不值得了。”
劉恆沉默下來,盯著自己的皮鞋怔怔發呆,過了半晌,才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決心,抬起頭來,理直氣壯地道:“王書記,新官上任三把火,沒想到,您這位紀委書記剛剛到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