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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開外,那眼尖計程車兵卻是看到的鎮首處有樹起的尖木樹柵,還有些屋料木桌之類,亂七八糟的擺滿了一街,將原本只有一條入口進入的大路賭的嚴嚴實實。看到此番混亂模樣,有一千總便罵罵咧咧說道:“孃的,不知道是哪個膽小鬼,這他孃的咱們人還沒有進鎮,就堵成這般模樣,這可叫咱們怎生進去,難不成老子累成這樣,還得爬進去不成?”

各人原本吃了敗仗心中不樂,又見有人拋棄友軍,自已拼了命的跑回將路堵死,都是勃然大怒,於是突然間步履蹣跚的眾軍官都突然間有如神助,一個個甩開雙腿拼了命的跑將起來,身後大隊見軍官帶著頭向前跑,於是也一個個甩腿向前,只苦了那些有傷在身計程車兵,一個個疼的直咧嘴,卻也是不敢掉隊,只拼了命的跟隨向前。

待堪堪行到那街壘前數十米,便有幾個官兒大聲叫道:“裡面是誰的部隊,怎地跑的這麼快,快把街壘移開,放咱們進去!”

見裡面一時沒有反應,便有人議論道:“裡面的人也忒過膽小,這他孃的現在就弄成這副模樣,顯是船隻落在後面,見了咱們被打的慘狀,於是想起要弄這玩意,不知道是誰帶的兵,一會查出來,非稟報了鄭爺,重重的處罰才是。”

因見裡面還是沒有反應,眾人又向前行,邊走邊喊道:“快給老子出來!”

卻聽得有人大笑著答道:“哎,乖兒子,你爹就出來了!”

眾軍官聞言大怒,一起罵道:“這他孃的是誰在裡面,把他揪出來一頓臭揍!看他還敢不敢!”

卻見那街壘內突然有一頭戴大紅紗帽,身著綿衣棉甲的軍官站將起來,此人二十多歲年紀,臉上正是笑意盈盈,見各人目瞪口呆,便將身一躍,跳上一張桌子,叉腰大笑道:“老子在這裡等你們多時了,嘿嘿,海上打仗沒有辦法,總會有漏網之魚,是以全斌他們易裝改扮,老子卻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姓張名鼐,臺北衛指揮僉事,今日奉指揮使大人的命,將你們一網打盡!”

鄭軍將領正自發呆之際,卻見那張鼐將手一揮,數千名持槍士兵如同鬼魅一般從屋頂、壘牆上冒了出來,槍口平端,卻是正瞄準了這支狼狽不堪的逃亡軍隊。這夥人剛剛見識了火槍齊射的厲害,見眼前這麼近的平地上突然有這麼多的火槍瞄準自已,各人皆是嚇的魂飛魄散,一時竟然沒有反應之力,那些嚇破了膽的,竟然連尿水都流將下來。

卻聽那張鼐大聲喊道:“金吾衛眾軍士,聽我命令,齊射!”

喊罷,便見那些青衣軍士伸在火槍扳機裡的手指一扣,砰砰砰兩千支火槍一起開火,向那些殘兵敗卒射去。

張鼐站立在那破木桌上,看著眼前的鄭軍殘部被手下的精銳打的抱頭鼠竄,適才對方因促不及防,離的距離又太近,第一波槍向過後,已是黑壓壓打倒了幾百號人,又因軍官急著入鎮,大半行在佇列前面,故而那渾身鮮血淋淋倒在地了抽搐掙命的,十有八九到是鄭軍的中下層軍官,那些士兵原本就被嚇破了膽,現下槍聲又在眼前響起,各人都是魂飛魄散,發一聲喊,連手中武器都拋卻不要,什麼行伍佇列亦是不顧,又因沒有軍官約束,一瞬間這三千餘人便星散而逃。張鼐的金吾衛只開了不到三槍,那些鄭軍已是跑的蹤影不見。

張鼐身邊的金吾衛參軍向他笑道:“大人,這夥子賊當真無勇之極,怎地連象徵性的一次衝鋒都不做,就跑的成這般模樣。看來,他們的隊伍是散了,咱們可以放心派人追擊了。”

“不急,留在臺北的神策和金吾還有指揮使大人的飛騎衛就要到了,咱們是打頭陣的,功勞已然立下了,總得留些給後來的兄弟們。”

“嘿嘿,大人是想讓張傑將爺立些功勞吧?”

張鼐到不隱瞞,道:“沒錯。我們兄弟三人,止我和張瑞坐上了正四品指揮僉事的位置,張瑞統領飛騎一軍,職權皆重,我又是領金吾四千人馬,只有張傑,現下不過是校尉,兄弟三人在一起,怪尷尬的。”

他自然不知張偉將監視軍中將領的另一特務派系交給了張傑,張傑與那羅汝才不同,只是對內而以。若論起信任親近,張傑絕不在他二人之下。因見張傑還只是個校尉,心中只欲他立功,便止住部下追擊的念頭,只待張傑領後續兵馬坐船而來,便令張傑漫山遍野的去追殺那些殘兵,功勞自然是輕鬆落袋了。

看著逐漸遠去的敗兵,張鼐沉思片刻,終下令道:“適才只是將鎮子圍住,沒有仔細搜尋,現下以每五十人為一列,撒開五里範圍,搜尋逃走躲藏的鎮民。將他們一併驅趕到鄭氏大宅。”

又沉吟道:“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