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那麼在意,能和她在一起就足矣,“如果這次沒機會我下次再另外安排。”
“嗯。”這樣是最好。
“我希望到時候姐姐姐夫別把我當客人,因為我希望能成為你們的家人。”他又多說了一句。
她豈會聽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只是——
“好啦,我要掛了,客人比較多,要忙了。”
“好。別把自己搞得太累。”
“嗯,再見。”
“待會見,寶貝。”
他依依不捨收起電話,笑容是含糖飲蜜的甜。和她通話後精神一下子提振不少,原本想留到晚上再做的工作看起來已經不是那麼煩,於是他又精神抖擻繼續工作。直到三點一刻,才把事情都處理完畢,看時間還早,他想著可以小睡一會,起來就剛好是她回來的時間。
轉眼就是下午四點。
原本約了單萱這個時間打檯球,不過單萱來電話說因為局裡臨時有事可能無法赴約了,對她連連道歉。
“實在不好意思依依,我們改到下個週末好嗎?具體時間你來定。”
“沒關係啦!萱姐,”顧依依表示諒解,“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們改天再去好了。”有點失望但還不至於心情變糟,又不是什麼重要得不得了的事。
“好的,依依,我們改天再約。”
“嗯,萱姐拜拜!”
“依依再見。”
“對了萱姐!”顧依依在她掛電話前又叫,“我哥也在單位耶!你看到他的話叫他今晚回來早點,不然他不回來我都不知道要吃什麼。”
“好啦,我會轉告他的。”單萱含著笑,因顧依依的話又驚又喜。
“麻煩你咯!”
“別客氣,我掛啦。”
“嗯嗯,拜拜!”最後那兩個字她用的是法語。
還好單萱聽得懂。
原本的計劃落空,顧依依一下子覺得無聊得很,拿著琴鍵玩弄了一會兒就沒勁了,偌大的屋子空蕩蕩,只有她和餐廳隔牆那魚缸裡的兩隻龜是可移動的生物,兩隻龜相互作陪,只有她一個人一個世界,落單孤寂得有點可悲呀!
總該找點事做!
她從沙發上躍起,給那兩隻悠然自得的龜餵了下午茶點,這兩個傢伙!日子過得倒是好,你儂我儂,天塌下來輪不到它們管,就像那誰跟那某某似!想到那倆個,心又有點發酸了,她乾脆酸到底,給自己灌了一瓶酸奶,然後雙手交握舉高,甩頭晃胳膊做預備運動,哼哼,她才不無聊,她也是有事做滴人!
這會兒顔海勳剛剛睡醒,去淋浴間衝了把臉出來接到向子紗的來電,她告訴他自己大概半個小時就能回去了,不過姐姐姐夫還有事,吃飯得改期。
“沒關係,就留到下次吧。”這樣也好,又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晚餐。
他心情非常好,雖然外頭的天空已經灰灰低低,但是完全對他影響不到。他哼著調調把屋子收拾了一番,並不髒亂,也不過花了十幾二十分鐘的功夫,眼看時間差不多,他打算到那邊的住所等她,易彬並不在,如果她懶得動,他們還可以在那兒做飯吃飯再過來,但是如果那個顧依依也在——
再說吧!想到那個每時每刻都能對他大放熱情的顧大小姐,他的心微微一沉,不再想,拿起鑰匙走出房門。
來到別墅前,就剛剛是她說的半個小時後,不過她人還沒到,他還是沿著石子路走近別墅。
別墅大門居然沒鎖!只是虛掩著,看來有人在。
是他還是那個對他好奇心盛熱情過分的顧依依?
他正思忖要不要進去,隱隱約約中,聽到屋子傳來一陣悠揚的鋼琴聲,他傾耳聽,曲調是他熟悉的,正是那首——
《卡農》。
《卡農》和《卡門》是斯緹以前最愛的兩首鋼琴曲,特別是這一首《卡農》。在斯緹少女時代還立志當鋼琴家勤練鋼琴時,他幾乎天天都聽到她彈這曲子,太熟悉,往事隨著音符附上心頭,沒再多想,他推開門,直接就走了進去。
大廳沒人,琴聲似源至二樓的某個房間。只聽琴音他就斷定了那彈奏的人是誰。
顧依依和斯緹一樣,有一雙纖長,可以彈出美妙鋼琴的手,僅僅從外在,就能感覺到她們都是那種有著音樂天資的人,只是生來就該當音樂家的倆人卻都放棄了鋼琴。
斯緹終止於十五歲那年的生日,不顧父親的怒不可遏,不顧安韻的柔聲勸求,她決然而然在獲得當年青少年鋼琴大獎後,對所有人宣佈至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