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目共睹之事,所以在他來看,兩人之間到是沒什麼話需要隱瞞,“是啊,趙兄應該還記得當初我等初遇之時你在門內和崔先生說的那番話吧?”
一聲趙兄叫出口,他自己卻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趙石能力才幹都在那裡擺著,官位如今已是四品,再恭敬也是不為過的,“子平生性愚鈍,常自覺得才幹不足以輔佐聖君,便是在景王府任職長史也不過是憑著一腔忠耿之心罷了,此去南方,陛下實是寄望於子平一身,子平雖有戮力之心,然千頭萬緒……。讓人夜難安枕啊。
到了趙兄你,當初一席話,已決大秦百年之氣運,子平實是望塵莫及,昔日諸葛未出隆中。便已定天下三分之勢,若此次能競全功,趙兄之功當不讓於先人才對……
其實以子平愚見,趙兄國之幹才,實不必遠去潼關,古之建大功業者,不戰而屈人之兵,廟堂謀劃。勝卻千軍萬馬,趙兄年紀還輕,以你之才,立於聖君之側,早晚便能出將入相,便是名垂青史也乃等閒事爾,何必身犯險境,爭這碌碌之功?
正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若趙兄有意,子平願去陛下面前說項,總要留下趙兄在京師的,不然子平願附趙兄翼尾。去南邊共謀個萬戶之侯如何?”
趙石腳步略頓,眼前這個人是個老實人,看事情雖然看的並不很深,但確確實實有為他著想之心。不過最後一句到也未嘗沒有自覺才幹不足,想要借他之力建一番功名的心思,官場的學問也便在此了,聽話聽音,聞頭知尾,不得不說,如今的他已經略窺門徑。
淡淡一笑之間,他心裡既無什麼感動。也沒什麼憤怒,便如他自己所說,人之相交,利益使然,沒沾上親情血脈,所有的幫助都不會是無私地,所有的仇恨也都其來有自,也只有他們那一群被特意訓練出來的。心中無善無惡所謂的精銳特種戰士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放火吧?這是他前世今生的體會。並不是什麼人說一兩句暖人心肺的話就能改變得了的。
沒有接對方地話頭,“也不知大將軍那裡有什麼事情。說起來我還掛著個武學教授的職銜,卻沒到武學去過一次,有負陛下所託,別的到還罷了,在陛下面前,這個上面你可要幫我說上兩句才行。”
齊子平面露苦笑,眼前這人的性子當初就已經清楚的很了,下了決定之後也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到是和陛下有些相像,之前的勸說未免有些多餘。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旁邊的李全壽已經急急插話進來,“那有什麼好擔心地,那個什麼武學我也去看過了,著實沒有這裡好玩兒,都是一群木頭木腦的傢伙,要是能像他們一樣被你操練一下就好了。”
沒心沒肺的少年毫無顧忌的說著話,興奮起來還用手指比劃著,完全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不過接下來地一句還是稍微露出了些頤指氣使之態,“不過我很不喜歡折家的那些人,你以後可得離他們遠些。”
趙石皺了皺眉頭,透過徐春,宮裡的一些事情他總有些聽聞,正宮皇后娘娘和那位曲妃好像有些爭鬥,這還是景帝方自登基之時,再過上些年,還不定鬧成什麼樣子呢,在景王府的時候,這個曲妃就已經用了些手段,顯見是個心機深沉地女人。
不過這些現在與他沒有太大的關係,至於以後……現在想來還為之過早,甚至可以說他還沒真正達到能影響一國儲位繼承這樣的能力。
但他與李全壽親近卻是個事實,以後少不得要受到波及的,不過到了那個時候……
齊子平可沒有想到趙石心思已經飄的如此之遠,卻是微笑道:“誠如皇子所言,這個趙兄不必擔心,這又不是什麼大事,陛下必定不會怪罪的。
且陛下曾與子平言道,趙石不記譭譽,忠心可嘉,居功而不自傲,實心任事,誠可贊之,今又能自請潼關戍邊,殊為難得……
趙兄聽聽,子平便是無慾無求之人,聽了這些也難免有些嫉意的,上有君王寵信至此,趙兄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再者說了,大將軍向來對趙兄另眼相看,又值此趙兄將要起行之機,想來是要面授機宜地了,這對趙兄來說可是難得的機會,可不能輕易錯過了。”
“是啊,潼關之行憑著這千餘新卒,我這裡也擔著心事,齊兄當是明白其中關節的,大將軍在軍中威望無人可及,趙石這裡到真想能借一點威風過來呢,要不然你也看到了,這千餘兵士還是靠殺人才震懾住的,到了潼關那裡,千軍萬馬在前,一個命令下來,這千多人馬能回來多少也就不好說了。”順著他的語氣。趙石徑自說道。
齊子平到了聽得連連點頭,不過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