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放縱肆意之下,最後就連楊倩兒都是用小手兒把著一隻野兔的後腿兒吃的滿嘴油膩,分外的香甜。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齊子平說了一句經典臺詞兒出來。趙石心想,這個時節。若是在三國時候,是不是就該倒頭便拜,口稱主公了?然後加官進爵,立即威風不可一世?
但這畢竟是現實世界,不是什麼演義小說來地,趙石現在可沒有投效的心思,一個月之前剿滅的那夥人可不似以前那些綠林道上打家劫舍的賊人,雖然是晚上,但趙石也看得出來的,這些人手裡兵器竟然是軍中式樣,人人騎馬,馬上弓弩齊備,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
若不是攻其無備,恐怕還得費上一番手腳的,臨到天明,這些人死的死,散地散的時候,趙石立即派出狐狸幾個跟上了那夥為首的傢伙,給他們的命令就是可以不趕盡殺絕,但一定要查出他們落腳的地方,他那時便已經感覺到了,這裡面的水恐怕不淺的。
旁的人都回來了,手裡更是提著些人頭,但只狐狸帶著一個人接著跟了下去,這下可好,這一去就是多半個月,前兒個才風塵僕僕地迴轉了來,更是給趙石帶回來了一個天大地訊息。
那人進了太子府,兩人在說這話的時候,除了累就是累,身子更是齊整整瘦了一圈地,狐狸本來就算好精瘦精瘦的,這半個多月過去,臉上只能看見兩隻眼睛,好像一陣風過來就能把其吹走一般,說起來也真是苦了這兩個人,從鞏義縣,幾乎是一路不停的跟到京師,途中兩人除了自帶的四匹馬之外,還又換了兩匹馬,輪流騎乘,才勉強跟著那人進了京師的,根本沒時間感受一下京師的繁華,一直跟著對方來到了太子府門前,兩人震驚之餘,甚至都起心先宰了這傢伙,來個殺人滅口的了。
但隨後還是忍了下來,一夥盜匪跟一國太子扯上了關係,讓兩個人都有些失了主張,最後還是決定再跟那人幾天看看,然後回鞏義縣把訊息告訴旅帥,之後便和他們沒什麼關係的了。
隨後兩人算是有點蒙了,那人搖身一變,成了殿前司禁軍校尉,加入了三司使曾度曾大人的巡查隊伍之中,有這麼大的本事,就算不是太子,也是太子身邊極親近的人才有吧?
乍一聽到這個訊息,以趙石的心性也是在屋裡轉了兩圈兒,太子?那便是未來的皇帝,整個國家的領導者,真是冤家路窄,在慶陽的時候便是這位太子弄出的故事吧?那個什麼李武便是隨著太子來到慶陽的,接著自己的功勞便沒了,這裡面的細節根本不用知道,只想一想便能明白那位太子殿下在其中扮演地不光彩的角色。
只是沒成想,回到趙家村也擺脫不了他的人罷了。就好像老天註定趙石要處於這位太子殿下的對立面一樣。
他首先想到的是鄭先生到底幹了些什麼,讓太子非要得之而後快,但這個時候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就算知道了也於事無補的,那人是不是真個受太子指使的還不十分清楚,但和太子一定是脫不了關係地了,兩人帶回來的訊息還不只這麼一個,既然這事又扯上了那位新鮮出爐的三司使。兩人便也留上了些心的,正好這時景王在宮門之前落三司使曾度父子臉子的事情正傳了個滿城風雨,只稍一打聽,這位三司使大人的底細也便清楚了的。
其父乃是禮部尚書曾聞遠,自己則是朝中剛得志的新貴,至於景王和曾聞遠父子間地恩怨,那是明擺著的,曾聞遠身為欽賜的景王師。硬是當今面前給辭了,嘴裡更是半點面子也沒給景王留的,百姓們不管其中到底有什麼玄虛,能不畏權貴的就是好官,曾聞遠父子地聲名一下子在京師達到了頂點的。恰好的是,狐狸兩人在出京的時候正碰上景王一行人,這些人背刀挎劍地,一看就是京中權貴來的。兩人本來沒想著多事,趕緊回來給趙石報信才是正理的。
但從這些人隻言片語中竟是聽到他們是奔鳳翔西路來的,兩人在這京師之地本來就人生地不熟的,精神分外的緊張,一聽之下,立即便留上了心,一路跟著他們就下來了,偷聽來偷聽去。最後又是嚇了兩人一跳,這裡面那個氣度非凡的青年竟然是當今聖上的七兒子,景王,聽了這些,兩人心裡話兒,聽軍中地那些將軍說,京師之地,便是一箭射出去。沒準兒都能射到個皇親國戚。當初還不信,這次算是見識了的。進京弄出個太子府來,出京又能碰到個王爺,兩人都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沾了邪氣兒。
又聽到對方是為了給什麼人上壽而來的,這才放下了一半兒的心思,但隨著景王一群人來到鳳翔府,也不知這群人犯了哪門子的邪性兒,竟是徑直朝趙家莊的方向而來,聽那意思,是來見識什麼鞏義猛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