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算法?”
折潛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斜著眼睛道了一句,“這位是?”
“我叫趙石,現在添居景王府侍衛都頭。”
折潛微微有些詫異,看了王虎一眼,見對方沒說話,想來這個少年的話是真地了,對方是景王府的人,若是平時,這事說起來也不過是一句話就能揭過的,但現在不同了,景王執掌兵部,上任伊始就是殺人立威,而那顆血淋淋的人頭卻是他們折家地人所有,上一輩的人都有身份地位,考慮事情也就多上很多,但他們這些小一輩的,這心裡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今天碰上了王虎,動手的心思雖然沒有,但也卻是想著給自家掙個臉面回去的,“原來景王府換了新都頭,但就算你新官上任三把火,卻也燒不到我十二弟頭上吧?打完了人就當沒事人一樣,世上怕是沒這個道理,當我們折家的人都是怕死的孬種不成?”說到這裡已是聲色俱厲,心裡想的卻是給眼前這個毛好像都還沒長全地少年點顏色看看,要對方一個軟話也就罷了。
“折家很了不起嗎?一口一個折家的……我們這些人都是戰陣上搏回來的功名……”趙石直視對方的眼睛,接著上下打量了一番折潛,“你身上連個傷疤也沒有吧?”
說到這裡,回手一把抓住杜山虎的前襟,只微一用力,裂錦之聲有些刺耳,立時露出裡面健壯的胸膛。
趙石眼睛微微眯著,指點著杜山虎胸膛上橫七豎八的傷痕道:“慶陽府一戰,他身披十八創,盔甲碎了三副,有一處險些要了他的命,就是這般,如今才是個王府侍衛,那個什麼折十二郎是個東西來地?也敢在我們面前欺壓百姓?落折家地臉面?折大將軍我們向來是敬仰的,但我們見到過地其他人嘛……可是不敢恭維……”他這也是第一次跟人理論,說的未免散亂,這些話若是拿那慷慨激昂的語調說出來到也有些煽動性的,但從他嘴裡說來,卻有些平鋪直敘,少了幾分威勢,但能像這般不是見面就跟人動手,而是能想到講出道理來,也是個不小的轉變了。
四周這時已經有不少人覺察到了這裡的異常。漸漸都圍了過來,一聽是折家的人和景王府的人在這裡,雖是心中忌憚,但這興致卻都被帶了起來,這些人都是習武之人,沒事找事地本事那還能差了?雖說兩家來頭都是不小,一個也惹不起的樣子,都是覺得兩家這些人人實在有些狗咬狗的意味在裡面。
但也有那好事的。聽完趙石這番話,又見杜山虎胸膛之上傷痕累累,箭疤刀痕一樣不少,知道此人實在已是身經百戰,心中暗自欽佩之餘,立即便有幾人拍手叫好。
更有那嘴欠的,直著脖子便嚷嚷道:“果然是個好漢子,對面那個小白臉。我看就算了吧,要不你也脫了上衣看看……”
“你嚷什麼?沒看見那個小白臉是折家的人嗎?”
“折家怎麼了?小白臉可不分是誰家的,老子在前方殺敵,小白臉在後面享福,老子參加個武舉都得走上十天半月的路才能來。他們可好,抬抬腳就到地方了,還吃飽了沒事幹找人麻煩,他奶奶地。要是在老子的地盤,早就抽刀子宰人了。”
“這位老兄說的好,老子們的功勞都是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他們這些雜碎到好,什麼事都不幹,就能騎在咱們頭上撒尿,是該好好教訓教訓。”
“教訓是輕的,最好是能把這個小白臉弄到軍前。估計見到那些凶神惡煞的西賊,就得尿了褲子……”
“什麼啊,估計到時這小白臉就會跟人說了,我是折家的人,你們敢碰我一根汗毛,折家是不會放過你地……哈哈……”
“老兄說的到是有趣,只怕那些西賊聽到過折大將軍的名聲,還真就能放他一馬也說不準……”
“哼。我看這小白臉長的到是不錯。估計那些西賊會將他弄回去當個鳥相公才是真的……”
折家在軍中雖說勢力極大,更有折大將軍這樣地人坐鎮。但這些來參加武舉的卻多數都是平民子弟,那些從邊鎮趕來的人當中,更是一個世家子也沒有,這些人在軍中多數都被那些世家門閥子弟壓在頭上,敢怒而不敢言的,這才來參加武舉,搏個機會,對這些世家豪門自然是厭惡之極,這時雖然也知道折家得罪不起,但法不責眾之下,敲敲邊鼓卻是不遺餘力,他們都是粗魯漢子,說出來地哪裡會是什麼好話?卻是越說越是不堪,七嘴八舌之下,小白臉已經成了折潛的代名詞,說到後來,更是讓人覺得這位折家的七少爺不去當相公實在對不起他那張臉……。
其實折潛的相貌長的很是威武,身形也很是高大健壯,小白臉一詞是半點邊也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