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臉色蒼白,身子顫抖,顯得分外的害怕,但在這最後的一刻,卻都提起勇氣,選擇了回到天神那溫暖的懷抱……
是的,不用再逃跑了,只要在草原上生活的人都會看的出來,這些金國人坐下的戰馬高大而又健壯。比草原上的戰馬整整大了一圈還多,他們的耐力肯定不如草原上的馬匹,但衝鋒起來,在很短距離內,他們的速度是草原戰馬所無法比擬的。
據說這樣的戰馬,大多出產在西北那邊,是傳說中西域的汗血寶馬的後代,他們賓士如電,草原戰馬只有在拉開很長的距離之後。才能憑著自己的耐力,有著脫身的機會。現在嘛,不用想了……
作為現在部落裡唯一一個有經驗的成年戰士,額爾勒呼吸漸漸變得粗重了起來,快了,快了,再近一點,再近一點,就可以發起衝鋒,他慢慢的拔出彎刀。舉向頭頂,隨時都有可能揮舞下去,帶領著自己的部眾,勇敢的衝向強大的敵人,他相信,自己以及部眾的忠誠和勇氣,一定能打動天神。死後給予他們應該得到的榮耀。
但就在兩馬之地,那如同烏雲般湧來的騎兵停住了腳步,戰馬的馬蹄聲很快就消失了,他們安靜的坐在戰馬上。冷冷的望了過來,即便隔得很遠,額爾勒好像也能清楚的瞧見,他們輕蔑的眼神以及不屑一顧的表情。
這無疑刺痛了額爾勒的心,他想不顧一切的衝過去,讓這些金國人明白,韃靼人的勇氣是不可以被褻瀆的。
但之後的變化,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行十餘騎從軍陣當中策馬而來,很快來到不遠處,金國人怪異的舉動,讓額爾勒按捺下了沸騰的鮮血,他心裡卻只有苦澀,漂泊的太久了,連戰死的勇氣也沒了嗎?
順著草原的風聲,傳來的是熟悉的韃靼語,“你們是哪個部落的,報上你們的名字,如果是朋友,我們想要在這裡紮營安歇,與主人交談歡笑,如果是仇敵,那就讓我們用鮮血來洗刷仇恨吧……”
金國人都是些豺狼,不會這麼彬彬有禮,額爾勒轉著這樣的念頭,他的女兒悄悄的已經來到他的身邊,驚嚇過後,卻是露出了孩童般的天真好奇,她張望著前面,一張黑黑的小臉上,滿是震駭和驚奇。
額爾勒定了定神,催動戰馬,向前走了一段距離,他不怕這是什麼陰謀詭計,因為那根本不可能,他不願再動什麼腦子,只想上去問個清楚,用問話來解答心中的疑惑。
“金國人,你們來到這裡想做什麼,這裡只有些女人和孩子,如果是做客是話,我們無法招待你們,因為宰殺我們所有的羊群,也不夠客人享用,如果想要戰鬥的話,我們到是可以奉陪,天神的子孫,從不缺乏作戰的勇氣和力量。”
“我們不是金國人……”喊話的人哈哈大笑了起來,來的近了,額爾勒已經看清,這個人是個青年人,留著短鬚,身子健壯,笑容爽朗,好像沒有多少惡意,看著好像……還有些眼熟……
“我們已經走了很遠的路,你是這個部落的首領嗎,你們屬於哪個部落,我們沒有惡意,戰鬥?哈哈……我們從來不向女人孩子揮出彎刀,射出箭矢。”
額爾勒疑惑的看了看他,又望了望他身後那安靜而又充滿了壓迫感的隊伍,,心想,有這樣的一群戰士,到了哪裡會享用不到美酒和食物?
他挺直腰桿,讓自己儘量不顯得卑微和怯懦,因為說出之後的話來,很可能便會引起一場戰鬥,但天神的子孫,就算已經失去了榮光,也不會在這樣一個時候用謊言來回答問話,即使謊言能讓人留下性命,那也不成,因為他心中還有最後一絲驕傲留下,沒有了它,天神是不會允許謊言者進入他的國度的。
“我們是汪古部的部眾……你們不是金國人……”腦子轉的確實是慢,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很有種驚喜的感覺。
金國人,對於草原上許多部落來說,都有著鮮血澆灌出來的仇恨,尤其是韃靼人,這種仇恨來的更久遠,更深刻。
青年人驚愕了一下,之後便是狂喜,沒有什麼遮掩,清晰的表露在臉上,他甚至催馬上來,仔細的瞧了瞧額爾勒。
甚至於,有些害怕和猶豫的神情在臉上流露,複雜的可能只有他一個人明白自己在想著什麼。
“汪古部的部眾,聖狼的子孫?”
額爾勒驕傲的揚起頭,這樣的稱呼,好像已經許久未曾聽到過了,久的好像過去了整整一千年一般。
“是的,汪古部百夫長額爾勒,向您問好,請問尊貴的客人,您來自何方?”
既然不是金國人,又不是草原人,額爾勒徹底的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