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還非常的不錯,並沒有他想的那般無能。
殿前司禁軍的性質,也讓他們必定無法跟常年作戰的邊軍相提並論。
秦軍緩慢而堅定的向前,翌日,秦軍紮下的營寨實際上離靈州城,已經不足數里……
這個時候,靈州城前的西夏人零散紮下的營寨在秦人大軍威迫之下,紛紛開始向兩側遷移。
在這個時候,西夏人的混亂也顯露的更加清楚,一日間,和秦軍碰撞十數次,加上夜襲,西夏人的攻勢並不算太弱,但當秦軍徹底鋪開了正面,並迅速來到靈州城下,略略紮下營盤。
騎軍在靈州城下來回掃蕩,西夏人便都龜縮回了營寨之中,而這時,西夏人的營寨中,喧囂無日,沸反盈天,甚至在秦軍的眼皮子底下,上演了一出內訌。
若非靈州城就在眼前,西夏人營寨連綿,從沒見過這個架勢,也沒準備的秦軍不知如何下口,不然的話,只這一個時機,就能讓秦軍連破數寨,不定有什麼樣的戰果呢。
不過時機稍縱即逝,當西夏國相李元康親臨陣前,西夏各部迅速平靜了下來,李元康為相十數載,年輕時候,更是率兵南征北戰,逼得秦人議和,金人束手,雖然如今在朝中多受詬病,但西夏人中的威望,實不作第二人想。
當他來到陣前,所有的西夏將領都表示出了敬畏膺服,西夏大軍軍心也漸漸穩固。
但秦軍此時已經在靈州城下,站穩了腳跟,輕易不會動搖了。
此時,靈州內外,兩軍聯營密佈,決戰的氣氛也越來越加濃重,久經沙場的老兵,都從其中聞出了濃濃的血腥味道。
大秦成武五年六月末尾,秦軍進抵靈州城下。
“稟報大帥,有西夏使者來到營前,請見大帥。”
中軍大帳之中,繁忙異常,秦軍已經進入了攻城距離,在這個距離上,西夏人射程最遠的投炮,甚至已經能堪堪投入秦軍前營。
這絕對是個危險的距離,諸將對此頗為不解,如此立寨,軍兵出營,幾乎就能直接發起攻城之戰了,而對面,卻是為數眾多的西夏兵馬,連一點的緩衝餘地都沒留下,實是於兵法有違。
加上之前種種,諸將就算嘴裡不說,此時心中已然多有不滿。
但趙石不管這些,駁眾將退後安營之議,等秦軍站穩腳跟之後,立即命民夫立寨,並在寨前,深挖溝壕,擺上拒馬,幾乎便是在此處立城,與西夏人對峙到天長地久的架勢了……
這樣立下的營寨,卻只能是為了固守,眾將以為知道了大帥的意圖,也就消停了下來,畢竟,大帥還沒有真個昏了頭,想跟西夏人決戰在靈州城下,而這樣一來,大軍撤退的時候,也能從容一些不是?
不過私下裡的腹誹也在所難免,只守不攻,來靈州城下作甚?
但他們卻不知道,等到大營紮下,西夏人也收束兵卒,任憑秦軍從容紮營的時候,趙石的心一下便鬆緩了下來,也隨即傳令,各部不得擅自出營浪戰,違者軍法處置云云。
這個時候,兩軍陣前出現了詭異的平靜,數十萬大軍遙遙相對,甚至於,前營刁斗之上計程車卒,能望見對方的眉眼,大聲打個招呼的話,聲音也是清晰可聞。
但靈州之前兩方默契般的留出來的空地之上,卻再沒有什麼廝殺,兩個世仇大敵,就這樣面對面站在了一處,只是冷眼相望,卻未大打出手。
中軍大帳,正在為各部安營事宜操心的趙石,聽到這樣的稟報,眉頭不禁一揚,他知道日前西夏國相李元康已經到了靈州。
他少年時,在京師長安也曾見過此人幾面,只是已經過去近有二十載,此人長的什麼模樣,早已模糊不堪,到是不知,這些西夏使者來幹什麼,又帶來了什麼說辭。
趙石摸了摸下巴長出來的短鬚,環顧左右笑道:“李元康垂垂老矣,不復當年氣概了,難道還想憑口舌之利,退我十數萬雄兵?真以為自己是諸葛武侯不成?”
帳中多有稟報軍務的各部將領,聞言盡皆大笑,有人更是見大帥興致極好,壯著膽子打趣道:“莫非是為大帥威名所攝,來請降的?”
趙石聞言,臉上笑意更濃,本是肅穆莊嚴的中軍大帳,遂又響起一陣秦川漢子爽朗的笑聲,因為臨戰在即,而壓抑的氣氛,隨之也是一掃而空。
趙石擺手,“你們的事兒過後再說,讓本帥先見一見什麼狗孃養的使者。”
言語粗魯,和趙石如今的身份十分不合,但軍中漢子,卻最喜上官此等做派,盡皆利落的行下軍禮,帶著輕鬆的笑容,陸續離開中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