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就輸,打不過就跑,輸贏是小事,性命是大事,只要活著,什麼都能找補回來。”
趙進連連點頭,等趙振興說完,他撓著頭問道:“我一直不打到最後,如果輸了,從前那些舉動會被人以為膽小的。”
趙振興哈哈笑出聲來,自己侄兒這番算計他是知道的,但這麼實實在在的說出來卻顯得很誠懇質樸,趙振興想了想,卻轉身走到牆邊拿出一根五尺的木杆遞給趙進,自己也拿了根差不多長短的,然後說道:“盡你所能攻過來,叔叔稱量下你的本事。”
接過木杆,趙進平端起手,看著自己叔父咳嗽了聲,有些擔心的問道:“二叔,你的身體能行嗎?”
趙振興又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連帶著咳嗽,好不容易穩住了呼吸才笑著說道:“你這孩子,叔叔就算咳出心肺來,也不會被你打傷,上來吧!”
趙進深吸了口氣,沉腰蹬腿,向前衝刺,雙臂擺動刺出,趙振興站在那裡不動,手中的短棍一擺一探,直接架開趙進的短棍,刺中趙進手腕,手腕一疼,頓時拿不住落地。
“再來。”趙進愣了愣,心想這話今天比武的時候自己也喊過。
連續六次,趙振興的短棍每一次都用不大的力氣刺中趙進的手腕、肩膀甚至胸口,點到為止,但點這一下趙進也沒辦繼續了。
趙振興看著灰心喪氣的趙進,臉上露出笑容,溫和的說道:“你才練了不到兩個月,可你的力氣和架勢都已經不錯了,難為你十歲大的孩子,能沉下心去苦學。”
趙進剛要開口,趙振興好像知道他心裡所想一樣,笑著繼續說道:“你練的是槍術,悟性高,又下了苦功,幾分火候雖然說不上,但對上陳昇的刀術,勝負應該能在五五開。”
陳昇和王兆靖差不多的實力,要按照自己叔父的說法,自己和這兩個最強的差不多,別是哄自己的,二叔疼愛自己,趙進知道的很清楚。
“二叔,他可是練了好多年,我才練了這麼點時間,而且而且,我們主要是比拳腳。”趙進的言談舉止和同齡人越來越接近。
趙振興把手中的木杆放下,點點頭繼續說道:“單論練的長短,甚至論起力氣,連打架的經驗,都有比你強的,不過你有一點也是他們比不了的,你能隨機應變,不會學了什麼就死用什麼,但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你有一股氣,一股一往無前的勇氣,身為武人,這個是根本。”
說得激動起來,趙振興臉上浮現不正常的紅色:“戰陣沙場,什麼武藝能施展開,你練了十年二十年,嚇得手腳哆嗦,也就馬上交待,只有有殺心有戰心,一往無前,才能留得住。”
趙振興彎腰盯著趙進說道:“只要你拿出這股狠勁和勇氣,你在比武場上就不會輸!”
趙進深吸了口氣,自己叔父這番話讓的信心足起來了。
但讓他意外的是,說歸說,下午訓練自己叔父也沒傳授什麼絕招殺手之類的,還是老樣子的專案,依舊容不得一點馬虎。
晚飯時候,已經連續幾天心情不好的趙振堂總算有點笑臉,說那京官王老爺人不錯,因為這些日子知州衙門忙碌不停,那王老爺今日對知州童大人講,說地方上太勞煩了,老這麼弄也太過招搖。
既然關鍵人物都開口了,衙門裡上下對這種事也滿是怨言,童知州也就見好就收。
“聽鄭戶書說,這王老爺才四十多歲年紀,正當年的時候,我還以為以為年紀大了才回徐州倒是和咱們家一樣,就一個兒子,歲數也一般大”
這話讓趙進也奇怪的很,四十多歲是官場盛年,退休幹什麼,正想這個,趙振堂又把話題扯到了趙進身上:“王老爺的兒子將來肯定中秀才,中舉人,還是去做官,哪像你就知道上街瞎打,每天白白耗費糧食。”
聽這個,趙進忍不住低頭笑,心想你肯定不知道這個王家公子今天在貨場和我們打的高興。
做完力量訓練後,趙進簡單洗漱就上炕睡覺,幾十年的回憶,可太多太雜,沉澱下來的,有用的就不多了,時間越近記憶的越清楚,比如說病床上聽朋友讀的那些書能記住的就很多。
真正讓趙進無奈和苦笑的是,歷史類的東西記住的少,學校裡學過,到社會上基本用不上,差不多忘了個乾淨。
閉上眼睛回憶,火炕的熱氣烘上來,回憶變成了胡思亂想,趙進發現自己很期待明日的比武,明天總算能打滿全場了,在這樣的想法中,趙進沉沉睡去。
第二天晨跑完吃飯的時候,還被何翠花唸叨了句“這孩子不知道遇見什麼事了,居然高興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