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不再過問,只有在宋予璇拿著事情來請教之事,才會看上幾眼,將大半精力都投在了宋家的生意上。
宋家的生意是筆爛賬,就算她當初大刀闊斧地整改了不少,可卻也不可能說一朝一夕就起死回生。再加上她本身對於生意之事算不上熟稔,所以這半年更像是在秣兵歷馬,將一團糟的生意理出個頭緒來,自己也慢慢地對生意上手熟悉。
這些事情是急不來的,她又不是什麼天縱奇才,想要一朝做大未免太難為人了,故而只有徐徐圖之。
“這三家鋪子還成,”沈瑜點了點箋紙上圈畫出來的鋪子,向青溪道,“李掌櫃的胭脂鋪子先前倒也說得過去,可近來卻是幹了蠢事,幾乎將先前賺的銀子盡數賠了進去。”
青溪跟在她身邊已半年有餘,如今說話做事也少了些顧忌,聽了她這話,笑道:“我近來倒是聽說,李掌櫃是有位賢內助的,可偏生前一段跟夫人鬧翻了。那位倒也有趣,說是要趁著入冬前天氣尚好,四處遊山玩水,直接捲了包袱走人了。”
沈瑜倒也聽笑了:“竟有這樣的事?”
“我先前也不肯信,可前兩日真真是見著李掌櫃形容憔悴,說是生意黃了,夫人也沒了。”青溪想了想他那模樣,笑著搖了搖頭,“委實是有點淒涼。”
“我先前就疑心是有人指點,若不然,當初他那規劃也做不了那麼好。”沈瑜撐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既是如此,你著人去留個心,等李掌櫃那位夫人回來了知會一聲。”
青溪應了聲,又道:“您想見她?”
“若她真有能耐,那這掌櫃索性就給她當好了,還要李掌櫃在中間傳什麼話?”沈瑜輕描淡寫道。
青溪聽出她並不是在開玩笑,愈發地樂了:“那李掌櫃可就真是虧大發了。”
沈瑜低頭看賬,青溪想了想,又問:“當初您停了三家鋪子,如今兩家已經徹底關了門,可綢緞莊還留著……可是有什麼用意?”
當初沈瑜發落了做假賬的孫向勁,並沒報官,只是派了幾個賬房先生去聯合查賬,費了不少功夫整合了出來。但卻並沒有關掉綢緞莊,青溪先前還想著她是想要換個新掌櫃,可如今也過去許久,卻仍舊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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