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餘平二人已經趕到,三人上了馬。佟澤手上一樣,唐門“隨風散”的暗器剎那間眩人耳目。
他們一路來到鎮外,司徒霜這才說:“我遇到了馮夫人,她說傷她的是馮遺孤,而且,馮夫人不堪忍受,還自殺了。”佟澤嘆說:“名門正派,對自己的妻子居然能下如此重手,世風如此,夫復何言!”
忽然四面黃沙漫漫,數百人將三人漸漸圍在當中。餘平驚恐的說:“怎麼辦?”佟澤冷聲說:“以不變應萬變,放心,我有把握衝出去!”
黃沙漸漸散去,人漸漸明晰起來,司徒霜看到馮杉便在正對面。她便笑說:“馮少掌門,咱們初來貴地,你也太客氣了!”馮杉哈哈大笑起來,“好說好說,朋友,在馮門的地界,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那是馮門的怠慢,幾位貴客,馮某盛情邀請各位到舍下一敘,略備酒水,還望各位賞光謬領。”
佟澤哈哈一笑,勒住馬,大聲說:“果然是盛情難卻,怪不得江湖傳言,馮門待客之道,與別派殊有不同。既然到了馮門,入其俗,從其令,馮門少掌門之言,豈有不遵從的道理。況且,我太平盟廣交天下豪傑,倘若與馮門英雄失之交臂,豈非憾事!”
馮杉冷哼了一聲,大聲說:“原來是太平盟的朋友,不知陳盟主近來可好。”佟澤笑說:“有勞少掌門掛念,盟主近日忙著與風雲山莊共議大事,不然,定當親自拜訪。”
馮杉想了想,說:“閣下如何稱呼?”
佟澤笑說:“賤名不足掛齒,在下佟澤。”
馮杉點頭說:“好,佟兄,今日咱們在此相會,也是有緣,江湖上見面即是朋友,馮門略盡地主之誼,望大俠屈尊移駕前往。”佟澤笑說:“好說好說,諸位,我來得匆忙,忘了帶見面之禮,好在此地離鎮上不遠,各位請稍等。”
司徒霜輕聲問:“要去哪裡?”佟澤一笑,低聲說:“去去就來。”
只見他身形一展,霍然而起,捲起風塵飛揚,勁力擊地,一路如狂風斬浪,疾馳而去。所行之地,草木皆沒,人畜共驚,風撲面氣掃長空,力擊地人過留痕。
司徒霜心想:這是那一派的輕功身法,使出來這樣轟轟烈烈。
風塵尤未盡,佟澤已歸來,手上拿著一個錦盒,口中說道:“少掌門,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手上一揚,使出唐門暗器“天女散花”的手法,錦盒乍然飛出。
馮杉伸手去接,但覺點點勁風撲來,宛如來自四面八方,他心裡一慌,知道自己不能相敵,眼見便要落下馬來。佟澤哈哈一笑,音力所到,狂風乍消,那錦盒便停在馮杉身前。佟澤問:“怎麼,公子覺得佟某的禮物太過簡單?”
馮杉急忙伸手抓住,說:“不敢不敢,初次見面,蒙受重禮,愧不敢當。”佟澤笑說:“我等還有要事要辦,來日定當拜訪馮門。”
馮杉一抱拳,說:“掃榻相候。”
佟澤三人已經策馬離開,馮杉讓至一邊,看三人漸漸走遠。
司徒霜說:“佟大哥,你怎麼會這麼多門派的功夫?”
佟澤笑說:“天下武學,殊途同歸,如同輕功不過是以氣擊地,掌握平衡一樣,武功也很簡單,所謂的招式,只不過是一種形式而已。”司徒霜點頭說:“不錯,我照你說的,輕功很快就練成了,你太了不起了!”
餘平大聲說:“佟大哥,真神人也!”
佟澤說:“古人有云‘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方能看透人世,我不在任何門派,所以在武學上,我不在三界,也不在五行,不能登大雅之堂,只能小打小鬧罷了。”餘平趕忙說:“佟大哥,你太謙虛了,古往今來,你就是一個集大成者,武學精要,盡在你手。”
司徒霜有些擔心的說:“咱們已經到了馮門的地界,這些日子會太平嗎?”佟澤說:“別怕,雖然他們不怕太平盟,但是太平盟得除邪島相助,與風雲會聯盟,對他們而言,與太平盟作對實在是個損失。同時,太平盟與靈教肯定勢不兩立,他們的顧慮也會少很多。”
司徒霜點頭說:“這樣我就放心了,我想鬼都知道馮夫人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馮夫人也真是的,好好的幹嗎自殺。”佟澤說:“哀莫大於心死。”
四十三回:落紅江畔夜送客 飛沙林外晚照殘
餘平嘆說:“對,一個人心死了,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司徒霜心裡默默的構想著馮夫人所描述的那段故事,想起那些曾經是江湖上舉足輕重的人物,在幾十年後轉瞬即逝。人生,的確是太過殘酷。
在馮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