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呆住,半晌,才問:“什麼?”
納蘭輕聲:“冷蘭你是女兒,請你保護她,別傷她。即使你不願意,你在這世上,還是有親人,有需要你保護的人了。”
冷秋呆了一會兒,我的女兒?
那個有著驚人的美麗,卻眼角眉梢帶著凌利肅殺之氣的小女孩兒?
冷秋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女孩子,是所有人中最強的一個,如同寶劍出鞘,光芒四射,帶著一股子殺氣,他當時就想,這竟然是冷颯的女兒?
他不想殺掉自己弟弟的孩子,所以,告訴韓青,別讓這女子進決賽。
原來,竟是他的女兒!
冷秋慢慢坐在椅子裡,一念之慈,不然此時死的就是冷蘭,當然了,韋帥望是絕不會殺冷蘭的,那小子見到漂亮女孩兒立刻化成一灘水與繞指柔,可是,以他的行事原則,會不會容冷蘭?冷秋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後怕,不真實的感覺。
67,寒冷的韋帥望
韓青聽到一聲呻吟,過去扶起帥望:“帥望!”
帥望睜開眼睛,看到韓青,緩緩露出一個微笑,雖然他一直在微笑,可是這個微笑不同,這個微笑終於露出一點慘淡,輕聲:“韓叔叔!”
韓青握緊他手,近距離在看到韋帥望那慘淡的目光,他終於忍受不住,低下頭,潤紅了眼睛。
帥望微笑:“我沒事。”四望,然後看到另外一個床上依舊昏迷中的孩子,帥望愣了愣,目光移動,看到那孩子包好的手腕,帥望疑惑地看看自己的手腕,輕聲:“你們幹了什麼?”
韓青咬著牙,淚水還是忍不住掉下來,這種折磨,比死亡還難堪比死亡還痛苦,:“對不起。”
帥望垂下目光,看到自己衣服上一塊銅錢大的淚痕,然後,又一滴淚水落下來。他震驚地抬起頭,他第二次見到韓青落淚,第一次是因為他,第二次還是因為他,帥望呆呆地看著韓青,我,讓你流淚了嗎?帥望的聲音微微有點啞:“怎麼?”
韓青緩緩地坐在帥望身邊,緊緊擁著帥望,卻不能開口。
冷良冷冷地:“我準備給你換塊骨頭,讓你重新能夠拿劍,你師父不同意,他要主持正義,他的正義就是,不管我們付什麼代價,不管人家父母是否同意,不管那孩子是否自願,無論如何都不能給你換一個活人身上的骨頭。”
帥望看看那個無力地倒在床上的孩子,看看冷良,看看韓青,衣服上那點淚漬,正在由溫變涼,一點涼一點涼地提醒那眼淚的存在。
帥望輕聲問:“他做錯了嗎?”
瞪著冷良:“難道他做錯了嗎?你付什麼代價都不能從我身上買任何一塊骨頭,別人應該比我便宜嗎?他父母同意?這種狗屁父母不必理他,他自己同意?他還沒到能決定這麼大事件的年紀!你再敢給我喂麻藥,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冷良怒目,良久:“是我多事。”收拾東西,趕人:“請吧,恕我沒時間準備午餐,不留你們了!”
韓青抱起帥望,緊緊抱著帥望,輕聲:“我會再想辦法,一定有別的辦法,你放心。”
帥望看他一眼,與他目光相接,轉開了頭,微微黯然,是啊,你沒有錯,可是,我希望——我希望,有的時候,你會為了我……帥望沉默了。
韓青緊緊抱著帥望,如果有可能,我可以把我身上的任何一塊骨頭換給你,我一定可以找到一個安全的方式,原諒我,真的不能那樣對待別的孩子,我也真的不能在冷家開這個先例,(否則,事情會變得無法控制,冷家有些人,會毫不介意把活人的心臟挖下來,只要有可能性,對他們來說已有足夠理由殺人。)那些窮人,也是人,我們不能買賣他們身上的器官,他們可以用別的方式改變命運,不能是這種。
這緊緊的擁抱,讓沉默著的帥望也漸漸覺得溫暖,最喜歡在韓青身邊糾纏,揹著抱著掛著,手拉手也行,拉到他的衣角都讓帥望覺得安心,現在,連這緊緊的擁抱都讓帥望覺得孤單,好象在陌生人懷裡,緊繃的肌肉不能鬆下來,堅硬的心依舊冰涼,可這緊緊的擁抱,倒底又讓帥望漸漸覺得有一點溫暖,這種暖暖的感覺,象給了口渴的人一滴水,那種感覺,並不是好過一點,而是更加渴更加渴!
這就是軟弱吧?
帥望目光愴然,做點什麼,請你一定做點什麼,讓我們再回到從前。
康慨在冷良房裡遲疑一會兒:“如果實在沒別的法子,我們還有機會,瞞著韓掌門再做一次,是不是?”
冷良怒道:“瞞著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