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望苦笑:“我說送你就送你,我爹對我發火,同你無干,你這傢伙,給我兩分面子,不要把我爹滅得那麼慘好不好?他再討厭也是我爹啊。”
白逸兒咧嘴,露出一對小尖牙,笑得象個妖精:“真的把他滅得很慘嗎?要不要我去道歉?”
韋帥望搖頭:“不用了,謝謝了,你什麼都別說就好。”
白逸兒哼一聲:“我早想罵他一頓替你出出氣!”
韋帥望鬱悶得,那多謝你了,你替我出氣的方式真特別,特別到我今晚沒準得挨頓暴打或跪個通宵。
韓青沉下臉來:“逸兒,目無尊長!”不過想到韋行剛才閃人那樣子,還真是很搞笑。
白逸兒也不頂撞韓青,也不回嘴,只是一味微笑,在韓青面前軟得象麵糰似的,韓青還想再教訓幾句,旁邊已經衝過那位富態一點的白家太太,當著眾人的面,對著白逸兒的臉就是一記耳光,白逸兒一隻手在後面同韋帥望鬥法,眼睛看著韓青施展微笑攻勢,那位白太太又有點功夫,這下子竟沒躲過去,清清脆脆地捱了一下子,白逸兒愣了一下,扭過臉去,那一臉殺氣,讓白夫人只罵了一句:“傷風敗俗!”就愣住,白逸兒冷冷地:“咱們還是相安無事的好吧?”
那白夫人竟被那冷冷的目光給震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韓青喝叱:“逸兒!不得無禮!”
白逸兒回過頭,再次笑笑,可是臉上五個指印,讓這笑容有點勉強,她低下頭,依舊微笑著,和順地:“是!”
韓青看了那白夫人一眼,他本能地不喜歡這位臉帶刻薄的女子,又早聽人傳說該女子當年沒有善待過逸兒的母親,所以,沉默一下,點點頭,說聲:“劣徒多有得罪。”便轉身召韋帥望回房,到了房門口,想了想,叫了聲:“逸兒!”
白逸兒跟過來,到韓青面前,仰起晶瑩的小臉,韓青皺著眉瞪她一眼:“你這孩子!”白逸兒這回倒真的笑了,緊繃繃的小臉象化開了似的,緩緩開了花,眼睛微紅,裡面的淚水象露珠般地閃閃發光。
韓青道:“進來,我有話同你們兩個說。”
韋行一見韋帥望進門,那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緊接著又看到白逸,心頭的無名火刷地滅掉,他幾乎會被任何一個美麗又飈悍的女子滅掉,所以他指著韋帥望的那指手指頭,定在半空,竟一時想不起來自己要說啥。
白逸兒笑得甜糯糯地:“韋伯伯,對不起啊,我剛才多有得罪,帥望說了,無論如何你是他爹,我不該目無尊長,我給您磕頭陪罪!”一邊說一邊已經跪下,一個頭磕在地上,韋行眼望半空,面無表情,好象忽然間聽不到看不到沒感覺了,他喃喃說一句:“我出去走走。”身形飄動,整個人消失夜色中。
韋帥望實在忍不住,漲得臉通紅,一見韋行消失,立刻失聲笑了出來,拜託,不是吧,照這樣子,我應該快點弄個疼我的後媽來,能少挨不少打。
韓青給帥望一巴掌,可是內心深處,他實在是覺得韋行這點智障,實在是好笑,如果不是兩個小孩兒在這兒,如果收拾韋行的是納蘭,他一定會快快樂樂加入惡搞韋行的隊伍中去。
韋帥望笑道:“我實在是——”噴笑。
韓青氣道:“韋帥望,你給我跪下!”
帥望見他親愛的師父生氣,也不敢再笑,老老實實跪下,可憐兮兮地看著韓青,雖然沒幹什麼,可是也知道自己好象不知什麼地方有點理虧。
白逸兒見韓青生氣,過去,跪在帥望旁邊:“師父,都是我的錯。”
韓青倒笑了:“你說說看,你哪兒錯了?”
白逸兒笑道:“讓師父生氣,一定有人錯了。”
韓青想了想,字斟句酌地:“你們剛才那種行為,即使是很親密的情侶,也要顧及其他人的感受,是不是?我想,你們並不是那種關係,是嗎?”
這下子連白逸兒也漲紅了臉:“沒有,師父,我只是同帥望鬧著玩。”
韓青道:“我雖然只教過你一年功夫,你要是想叫我師父,也可以,不過,你既然這麼叫了,我覺得不對,就得說說你。”
白逸兒抬頭看韓青一眼,帥望以為她又要口出狂言,嚇得一頭汗,可是白逸兒只是給韓青一個感激的眼神,倒讓韓青心軟了,沉默一會兒:“做我弟子,做了錯事也與別人一樣處置。在冷家,至少不會有人過份難為你,可是如果有人同我有仇,對你反而沒好處,你明白嗎?白逸兒?所以,我不會說你是我弟子,但如果你遇到麻煩,在你覺得有幫助的時候,可以對外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