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行哼一聲:“你說得有道理!康慨,你來處置。”內心煩惱得不得了,我拿這樣一個蠢貨怎麼辦?總不能真的殺了她,她又沒啥過失。
康慨大驚:“大人!”
梅歡尤自不知,還哭泣:“康大人一定說過,雖然我不記得了,可是通常都是我忘了。”
通常?韋行盯著梅歡,咦,我認得這個人,我一定記得:“嗯?啊,哼!那次忘了帶劍的就是你吧?沒錯!”
韋行想起來了,上次,她忘了帶劍,我說出發,她哎呀一聲往回跑,咦,上次我為什麼沒殺她來著?緊急任務居然敢忘了帶劍,我不可能不殺她啊!一定有原因,李強一定給了我一個充分的理由,是什麼理由呢?韋行想了又想,想不起來了。
半晌,韋行問:“你是李強的什麼人?”
梅歡大眼睛撲閃撲閃地,撲閃得淚花四濺,梨花帶雨又一臉可憐與困惑:“下屬啊。”
韋行吃癟,居然給他一個這樣白痴的回答,好吧,我自己想,韋行哼一聲,徑自走進書房,自己動手收拾桌子。
康慨等了一會兒,看韋行的思考中的表情,知道梅歡已不由他處置,他鬆口氣,同時疑惑:“梅歡,你什麼時候忘了帶劍?”
梅歡可憐巴巴地看著康慨:“一年前吧,半夜把我們叫起來,他們一直催我一直催我,我一著急就把劍落在屋裡了。”
康慨真想一頭撞死,我的祖宗啊,看外表真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啊!半晌,康慨鼓起勇氣:“那麼,你怎麼沒死?大人沒說要殺你?”
梅歡很委屈地:“說了,嚇死人!後來李大人不知說了什麼——”
康慨輕輕校正:“李強。”
梅歡點頭:“對,我以前叫習慣了。”
康慨問:“李強對你不錯?”
梅歡的大眼睛水滴狀地看著康慨:“挺好啊。”
康慨哭笑不得地看著梅歡,大家快來看看,本世紀最後一頭純潔無辜的小鹿斑比,這孩子是白痴吧?媽的,如果李強替你說話的原因是李強喜歡你,那你這次就死定了,你居然說挺好。嗚嗚嗚,這是不是我有史以來做出的最錯誤的決定。
梅歡不過是平日不留心這些事,倒不是真的笨,看康慨的臉色也知道自己答得不對,可是,李強是對她挺好的啊。在她善良純潔的靈魂裡,覺得無論如何李強對她挺好不能算是她的錯。
康慨嘆息一聲:“笨蛋。”
事後,康慨把丁一叫來:“小子,說給我聽聽,梅歡是個什麼樣的人?”
丁一先把康慨上下打量一番,想了想:“大人的洞察力真是無與輪比,一看就知道梅歡與眾不同。”
康慨怒吼:“放屁,我要是知道她這麼不正常我能把她調去當侍從嗎?”
丁一苦著臉:“這個又不算?那麼,大人,你的鞋子真乾淨,看上去象是剛刷的一樣,這一定是輕功了得的原故。”
康慨冷笑一聲:“這是新鞋,我剛穿上,你這是罵我呢,好,延長一個月。”
丁一慘叫一聲,再不敢開口,今兒硬是沒找到康大人可誇的地方,怎麼辦?
康慨嘆口氣:“梅歡也同你一樣是個白痴嗎?”
丁一愣了一會兒:“我白痴嗎?嗯,他們是說我笨一點,不過梅歡可不笨啊!她只是——只是——,比方說吧,她認字,會背一些我們聽不懂的東西,李強的帳都是她算的,還有你隨便說一句話,她說能講出一堆道理來,還能說出是哪本書上誰寫的,可是你要問她中午吃的啥,那她就不一定記得了。”
康慨噴,乖乖,才女啊,我怎麼這麼倒黴啊,你要是愛讀書,為啥不考狀元去?你跑這兒來整我做什麼?:“那麼,那麼,她是怎麼混進來?”我好暈。
丁一再次愣住:“混進來的?她是考進來的啊。”
康慨瞪著他:“考進來的?怎麼考進來的?誰考的?”
丁一微微難堪:“嗯,李——李強考的啊,怎麼考進來的,她,她一腳把我從馬上踢下去,就考進來了。”
康慨以手支頭,唔,那就是說還有點功夫,這樣說來,這個鼻涕蟲膽小鬼加小白兔還是個實力派呢。雖然說人無完人,可是,你也不能缺點這樣明顯啊,這樣子下去,我實在是罩不住你了啊。
丁一輕聲:“康大?康老大?你還好吧?”
康慨輕聲回答:“不好,丁一,我有個預感,我的麻煩大了。丁一,告訴我,這丫頭光白痴嗎?膽子大不大?”
丁一眨著眼睛:“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