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兒在圓凳上晃了兩晃。穩住身形。一張小臉全皺在了一起。陪著笑。“這是急性麻疹。”
鎮南王冷哼一聲。“我到要看看你怎麼個胡掰法。”沉著臉。“那這雞毛又是怎麼回事啊?”
玫果兒聞言一愣。滿面地鄂然。“雞毛?”順手往臉上摸去。在下巴處拉下一根雞毛。心中暗罵。那該死地雞窩。嘴上卻道:“雞毛正是這急性麻疹地藥引。所以用了點雞毛來敷敷。”
勇之和俊之再也忍不住。“哇哈”地爆笑出來。
鎮南王也忍禁不住。但想到。如果自己一放鬆了口氣。這丫頭馬上就會打蛇隨棍上。立既強行忍住要笑出聲地衝動。
玫果兒看著笑得歪七倒八的兩個哥哥,不就幾根雞毛嗎?就能讓你們笑成這樣,我貼一臉的雞毛回來,你們還不笑斷了氣?
鎮南王伸出一支手,“洗臉巾。”
勇之飛快地將屋中的洗臉巾拿來,雙手遞上。
鎮南王以出其不意地速度拿過洗臉巾在玫果兒臉上一陣擠捏。將那層黃黑盡數擦去,露出白裡透紅的芙蓉面來。
鎮南王將洗臉巾丟在桌上,冷哼一聲,“你還有什麼話說?”
玫果兒烏黑的大眼睛一轉,裝出崇拜的樣子,“爹爹真是神功蓋世,手這麼一揮,我的麻疹就手到病除了。”
勇之和俊之更是笑得直不起腰,鎮南王卻被氣得發笑。對著這麼個女兒,真不知該如何教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完全不知那小腦袋裡裝了些什麼。如果夫人在,也許她就不會這樣了,想到夫人,心裡又是一痛,不知她現在如何。
“你知不知道你犯的是欺君之罪?”鎮南王收起對夫人的思念之情,拍著桌子吼著。
“天知,地知,這兒的人知,大家不說,有誰知道呢。”玫果兒仍是歪理不斷。
“你……你這般胡鬧,總有一天,這玫家都會被你玩來滿門抄斬,你是想把玫家這二百來口人的人命全斷送到你的手上嗎?”鎮南王也不再跟她打哈哈。
玫果兒從來沒想過事情會有這麼嚴重,現在一想,真有些後怕。以前經常闖禍,父親生氣歸生氣,但從沒有這般一本正經地責罵過自己。一時間又急,又悔,又委曲,“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三個大男人反而不知所措了。
鎮南王本想還想說太子之事的,然被她這麼一哭,也不知怎麼說了,嘆了口氣,一甩袖子,出房去了。
勇之諾諾地道:“我們不笑你了,你別哭。”
俊之也忙寒了塊汗巾給她,“果兒別哭,爹爹也是為你好。”
玫果兒邊哭邊問,“我真的錯得很厲害嗎?”
俊之點著頭,“你這次真的做得太過份了,平時雖胡鬧,都沒關係,但這可是和皇上扯上關係的事,可就不能當兒戲了。”
玫果兒抽噎著,“可是我真不想嫁給那個冷血太子。”
俊之十分不解,“你怎麼對他就有這麼深的成見呢。多少女孩想嫁他還嫁不到呢。”
玫果兒小嘴一撅,“她們想嫁的不是他,是那個太子的名頭。”
勇之插進來,“當然不是了,他沒做太子的時候,就有不少女孩喜歡他的。我們和他一起在軍中多年,能不清楚?”
俊之附和著,“是啊,他長得高大威猛,玉樹臨風,相貌更是一等一的。”
玫果兒吸了吸鼻子,扁著小嘴,“感情都是來當說客的,你們說這麼多,也就一句話就能形容了。”
“什麼話?”俊之和勇之同時問道。
“一隻龐大的冷血猩猩。”玫果兒皺了皺鼻子,不屑一顧。
俊之和勇之見她把太子比成猩猩,哈哈大笑,“哪能象你說的,他……”
玫果兒把耳朵一塞,跺著腳,“我不聽,我不聽,反正就是不嫁。”她可一直記著母親的話,她是不能與人歡好的,除非找到那個人。就是為了尋他,這俊男坊也是非開不可。
這許許多多的原因,又怎麼能嫁給太子?
俊之見她把凳子踩得搖搖晃晃,生怕她摔下來,道:“好好,我們不說了,等逸之回來,你問他吧,他和太子最為交好,也最瞭解太子,你先下來吧。”
玫果兒只是在凳子亂跺,“我不下來,也不聽。”
俊之和勇之忙道:“好好好,我們不說了,不說了,你別急,我們先出去了。”說完,慢慢退了出去。
玫果兒待看不到二人,才把手從耳上拿下來,躍下凳子。拍著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