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到尾自己地處境都那麼被動。作為一個富有經驗的特工,洛特金不喜歡這種被動地局面,他要扭轉敗局,至少,要把身後的跟蹤揪出來。
有了這樣的打算,他放慢腳步,一邊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一邊小心翼翼的檢視著四周的地形。這條小路位處偏街,地段相對來說比較僻靜,而在街道的兩側,除了單排的花園苗圃之外,就是兩行參天的白楊樹,以及一棟棟臨街的老建築。
因為夜色太暗的緣故,洛特金看不清遠處的環境,他所能看到的,僅僅是周圍小區域內的環境,而在這其中,一小段位於圍有欄杆的花圃旁邊的牆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咳一聲,洛特金腳下一頓,隨即擰身走到那段牆壁的內角位置,他先是將自己的手包放在旁邊的花圃欄杆上,然後做出一個解腰帶的假動作,緊接著,就在一個晃眼的工夫裡,他腳下猛地一頓,縱身而起,雙手攀上牆脊,就那麼一個漂亮的打翻,整個人已經竄到了牆壁的另一邊。當完成這一**作之後,洛特金沒有停留,他就著下蹲的姿勢,就地一滾,連續兩個旋轉,整個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藏到了一棵白楊樹的樹幹之後。
藏在樹幹後面,洛特金長長地吸一口氣,然後將整個後背緊緊的貼在樹幹上,小心翼翼的探頭朝那條僻靜的小路上看去。
夜色仍舊是那麼的深沉,沒有半點亮光的小路上,根本看不到什麼人影,可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特工,洛特金知道這只是表象,從常理上推斷,那個跟蹤此刻應該就潛身在某個不容易被人覺的地方,現在大家就是比耐心,無論是誰先出現,都會立刻被對方察覺到。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在長達數分鐘的對峙過程中,洛特金始終沒有察覺到半點動靜。
“難道是錯覺?”帶著這樣一種疑問,他從樹後面探出頭來,朝小路左右兩方窺探了幾眼。
“不好!”就在這個時候,洛特金心頭劇顫,他直到這個時候才現,自己剛剛放在花圃護欄上的手包竟然不見了。
“你想躲過我的眼睛嗎?”還沒等到他進一步去檢視情況呢,一個清脆但卻冷漠異常的聲音從背後響起,緊接著,洛特金就覺得脖子一涼,同時,一個鐵器與軟骨摩擦的“絲絲”聲傳來,那種痛苦的窒息感覺,在一瞬間便籠罩了他的全身。
神秘的女殺手顯然是不打算讓洛特金立刻就死,因此,她沒有割斷對方的頸部動脈,而是僅僅割開了他的氣管。
看著躺在地上劇烈抽搐,喉嚨裡因窒息感而出“赫赫”嘶鳴的洛特金,女殺手緩緩蹲下身子,先是伸手在他紫漲的臉上拍了拍,這才冷漠的說道:“莎娜麗娃夫人讓我問候你。”
一句話說完,女人重新站起身,不緊不慢的邁動著步子,緩緩地隱沒在漆黑的夜色中。
洛特金的死,意味著契卡俱樂部耗盡心力在哈巴羅夫斯克建立起來的分部組織被徹底摧毀了,而身為決策的郭守雲,自然不會對這樣的結果感到滿意,他不僅要哈巴羅夫斯克清剿契卡俱樂部的力量,還要在全遠東的範圍內,將這個俱樂部的殘留力量連根拔除。要對付一個在隱蔽戰線上活動的組織,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出動另一個更加隱蔽的組織,因此,這件事情的直接負責人,就成了收手已久的莎娜麗娃,而直接出手殺人的,則是遠東幫會在各個特工學校裡精挑細選出來的“殺人工具”。
既然要在遠東進一步鞏固自己的勢力,既然打算進一步窺伺權力,那麼一個人就不能擔心樹敵,當然,更不能對自己的敵人心懷憐憫,在現階段,郭守雲的打算只有一個,那就是在全遠東範圍內,徹底掃清那些對自己不夠忠心的傢伙。
除掉了席賈霍夫,幹掉了小丑般的薩科連科,再清剿掉契卡俱樂部埋在遠東的一枚枚暗雷,郭守雲才稍稍覺得安心了一點——也不知為什麼,隨著自己地位的進一步提升,威望的進一步升高,郭守雲不僅沒有感覺到多少安全感,反倒覺得自己的安全更加難以得到保障了,在內心深處,他甚至覺得但凡是在遠東掌握著權力的人,全都不可信任
一名大將、三名中將、六名少將被清除;五名杜馬議員離奇死亡,六名部長級官員引咎辭職,二十餘名共和國議會議員落馬;內務部、安全部、邊防軍系統人事大調整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郭守雲隱居幕後,在全遠東範圍內搞了一次徹底的大掃除。
到六月初,沉默已久的北遠集團終於做出了反應,六月四號,北遠總裁劉海濤前往哈巴羅夫斯克,試圖重新修補與郭氏集團的貿易關係,進而,重啟雙邊合作。面對這件事,郭守雲的態度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