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基社就會暴露,若是不處理,又違背律法,且從此而看,各大國商可能都有私財,究其根本還是法制之漏,給與他們太多逃稅的機會,很多收入根本沒有列為收入,虧是帝國的,賺是自己的,其間雖也大量提交,但部分也私藏下來,以糜竺都能積聚到如此多的財富,那其他諸位國商恐怕積聚的更是不少!”
劉協一陣昏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陳群複道:“楊修家也有類似情況,而且存量也不低!”
劉協再問道:“盧公次孫盧孚為何而殺人,殺的又是何人?”
陳群道:“他為何殺人還不得而知,若是一般人,我們也就處理了,可他殺的是司馬懿之子司馬師,究竟是什麼原因,盧孚也不肯說,而且是當著眾人的面殺的,就讓我們更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不按律查辦,恐怕要犯眾怒,若是按律,又唯恐聖上回來怪罪。而能夠特赦的也只有皇上,所以只能等聖上回來使用皇帝赦免權,只是司馬家也不是什麼小族,如何處置倒是個問題!”
劉協怒道:“朕不相信你們沒有查出來什麼原因,先告訴朕,到底是為何殺人!”
陳群道:“只是一般的少年鬥狠,據說也夾雜了一些私事,兩人都相中了一個龍陽小生。”
劉協大怒,拍桌喝道:“胡鬧!”
復問道:“這種男寵之風在京師是不是猖獗到如此地步了,連這種名門望族子弟都鬧出了這樣的事情?”
陳群道:“如今天下太平繁盛,這種事情確實是越來越多,臣等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劉協用力拍了拍頭,這種男寵之風是處理不好。任由發展也不好,放到了盧家和司馬家更是很有壞影響,連這種名門大士子弟都鬧這種事情。自然影響更壞,說道:“只怕民間都在笑話此事呢,給朕按律處置,就算是盧公之家,也要按律操辦。司馬家也要打五十大板,給司馬懿定個教養無方之罪,罰年俸三載,也是對這種風氣的一個警告!”
陳群道:“臣以為可以定律嚴抓此事,此對我大漢帝國文明開化之風頗有負面影響!”
劉協搖手道:“算了。不需要定律,定個策就可以了,明處的要抓,暗處的就算了,有些事情,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索性睜一眼閉一眼算了,若是真要定律,那大漢的孝武皇帝等等,又該如何評論啊,這不是朕自己抽自己耳光嘛,但風氣要殺住了,不能明目張膽的出現,尤其為了這些事情爭風吃醋更是要不得,這些富家子弟啊,真是給朕添亂!”
“至於糜竺這件事情,朕和他私下處理,暫時不能對外發布,包括整個景山基社範圍內各家也要嚴格重新審查,至於景山基社外的那些國商、民商有私貪國家利益的,一律按律查處,有多少查多少,一個都不能放過,而安定王之後,你們知道該如何處置,不需要問朕,也不要再來問朕!”
劉協這番話已經是明確表態該如何處置,陳群和馬良自然不敢再多問什麼,兩人正要折身退下,劉協又說道:“馬良,明日召集京城所有財經學的學者,由你主持,對大漢的稅率和統計、審計工作與程式都進行重新的整理,編訂新的規章,把現有的漏洞都給彌補上!”
馬良應了一聲便和陳群一同退了下去,留下劉協一個人御殿中思索,隨著大漢帝國的財富增加,帝國子民和各豪族的平均財富水平都在增加,是要適當增加一些娛樂生活,否則這些貴族子弟整天就比拼這些風花雪月的爛事,終究不是個事情,長期下去,大漢帝國的精英一層也會漸漸奢靡無度,奢靡倒不是罪,怕的是隻知道奢靡,卻沒有一絲大國民的素質,除了爭風吃醋,打架鬥毆便什麼也不會了。
至於結黨營社的問題,隨著帝國治略府採用競選制,這些想出仕參與帝國治理的人自然就會集聚到一起,為了共同的利益形成黨團,本來也是很正常的客觀問題,純粹依靠暴力是無法解決這些問題,如何順勢引導他們倒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而國商們涉及貪汙腐敗是帝國貪汙腐敗中的一種新模式,正是因為有了國商,才會出現這種問題,僅僅說依靠道德和法律來約束,這反而是不現實的。
中國人解決貪汙問題,一貫都喜歡使用道德和法律的約束作用,但歷代的事實證明,這是不現實的,貪汙的出現,根本原因是政治體制的問題,是官僚集團維護集團利益的一種表現,以現有的道德和法律進行約束確實可以起到一定的效果,但長期以往,而是容易崩潰。
劉協意識到,解決帝國內的作風腐化、結黨營社、貪汙腐敗這三個問題,單純依靠道德教育和法律來約束是很難一勞永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