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顧不得成與不成,猛的對著趙苑然實施起來。
片刻過去,趙苑然身子一顫,突然一陣嗆咳,將肚子裡積水給吐了出來。看到這裡,眾人這才鬆了口氣,朝烈帝也漸漸放開了她,暗自明白,她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趙苑然一時半會怕是醒不來了,還得馬上宣太醫救治。
朝烈帝冷著臉抬頭,見眾人皆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不禁皺眉怒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人扶走趕緊叫太醫過去看診。”
半晌,那幾個看傻了眼的婢女這才回過神來,趕緊說道:“奴婢這就去請太醫!”
看到這裡,秦若九心中一緊,十指交握,微泛青光。暗自思忖,皇上其實很在意趙苑然的。一種莫明的失落與難受縈繞著她。她知道她不該在這個時候這般去想,可是那種無可避免的感覺卻又深深的纏著她。
待趙苑然被扶走以後,朝烈帝這才轉身,凝望著四周的太監宮女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著朝烈帝的咆哮,所有宮人都顫抖的跪在地上個個埋著頭不敢說話。小太監臉色發白,小宮女臉色發青。
朝烈帝見狀,微皺了下濃眉,黑眸閃過一絲疑惑,繼而冷冷道:““朕問你們話,難道都聽不到?”
下一秒,眾人還是不語,卻將畏懼害怕的目光,一致落在了秦若九的身上。
秦若九此刻站在當中,有種孤立無援的感覺,臉色也微微發白,黑紗下,她緊咬紅唇,像木偶般說不出話來。她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無辜,她想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又有誰會相信?
大家只看到趙苑然落水的那一幕,大家只看到她與自己十指相觸的那一幕。
這一刻,她感覺朝烈帝的黑瞳,向箭一樣朝自己射來,帶著一絲寒光,彷彿能穿透她整個虛弱的身體。
她本能的往後一退,睜大水眸,一臉無奈的望向朝烈帝。她想知道,他會怎麼對待自己。可奇怪的是,他盯著自己的眼神,並沒有憤怒,而是一種不解,一種需要知道答案的疑惑之色。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離開的左兒卻跪在地上,哭訴說道:“皇后娘娘,我們貴妃平日敬你如姊,常常把你這個好姐姐掛在嘴邊,為什麼你要如此對她?難道,就這麼容不下她嗎……”
聽到這裡,眾從皆是一愣,方才那些宮人詫異的眼神,瞬間變成嘲諷與鄙夷的朝秦若九凜去。
秦若九嬌拳一握,身子輕輕一晃,有些痛苦的搖了搖頭道;“不是我……。。不是我……”語罷,她有些絕望的向朝烈帝望去。他如泰山般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她時,黑眸閃過一抹異光,似猜測,又似疑慮。
左兒聽罷,越發變本加厲道;“你別狡辯了,所有人都看到了,明明是你把我們貴妃娘娘……”話沒說完,左兒為了博取同情,竟嚶嚶的哭了。
大家的眼神,更加難看,且充滿指責的凜向秦若九。
此時的秦若九感覺自己受到冤枉,雖然委屈,但她知道若這一刻說不清楚,她就很難再理清了。
當下,她嘴角一動,眯眼厲聲道:“左兒,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我沒有推你家貴妃下水,而是她失足跌下去的。要是我真想害她,難道到蠢到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而且,剛好在皇上路經之地?”
見秦若九出辯解,左兒驀地瞪大雙眼,對秦若九淡聲道:“但是大家都看到了啊,你離我家貴妃最近,若不是你,她怎麼可能掉下去?水裡,又沒人拉她!”說完,她就自做主張的對著朝烈帝哭喊道:“皇上,你明明也路過都看到了,你一定要為我們貴妃做主啊,她差點就被害死了。”
秦若九聽罷,驀地秀眉緊擰,白晳的臉上泛起寒氣,冷聲道:“你說是我害她,那麼我想請問你,你身為貼身婢奴,在她落水時你又去了哪裡?為什麼不在她身邊保護她?”
被這樣一問,左兒似乎驚醒,有些突然的望著四周,在面對朝烈帝冷然的目光時,她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早就害怕你對貴妃下毒手,所以就事先請皇上過來了,想讓皇上瞧個明白!”
聞言,眸色一冷,用一種自嘲自諷的語氣道;“是嗎?你這個理由未免太牽強了吧?”
左兒慌忙道;“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秦若九突然一笑,那笑有些悽然與空洞,正如那日和她投湖時的表情一模一樣。美而犀利,令人挪不開眼。
朝烈帝微微看得有些發怔,她妖嬈而悲涼的眸光,讓他有些心疼。這一刻,哪怕一萬個人對他說,趙苑然是她推下水的,他恐怕也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