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語氣說道:“姑娘沒事吧,前面有殺氣,恐怕有所不妥,故娘一會可要小心了。”
這些人都是經過專業的訓練,武功且不說有多厲害,至少他們擁有鷹犬般的嗅覺,既然能在這個時候突然剎車,且說出這樣的話來,前面勢必有情況了。
冷冰心怎麼也沒想到,朝烈帝的人手會如此快,竟然料到她要離開,當下清淺的呼吸,漸漸急促,一想那個男人的殘忍手段,一想到將來又將像傀儡一樣的囚禁在他的身邊,她渾身上前,便一股冷意直冒。
不,這輩子,她不要再靠近那個男人,不要……不要,他是惡魔,待在他身邊,只會讓她害了更多的人。
與其與他在一起,她不如死。對,不如死。
就在她驚慌恐懼之際,前面的已經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
冷冰心靜靜的坐著,十指來回攪動。窗外,依稀聽得那兩名護送他的高手已經寡難敵眾。
他們沉重的呼息就像針一樣,一點一點的刺進她的心裡。她知道,這樣下去,他們必敗無疑。而自己,也將像都將像俘虜一樣,被他們抓了回去。
與其如此,她不如拼死一博。
不錯,她徑直下了馬車,趁眾人打鬥之際,她不顧一切的往相反方向逃去。那裡有茂密的從林,那裡有過膝的野草,那裡是她唯一的一線生機。
哪怕進入那個地方被野獸吃掉,她也不願再回那個冰冷噬人的地獄。
可惜,就在她剛踏出幾步之遠,便被幾道清冷的耀光逼了回來。
她吃驚的停下腳步,怔愕的抬起臉,眼前的一些,讓她始料不及。
那人,不是康雍,並不是如惡魔般隨時出現的朝烈帝。
她——是梨青。那個說著要幫她逃離此地的女子,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曾經那雙滿是關懷之意的雙眸子此時閃過一絲複雜神色,像是淡淡的譏誚,又像是深深的怨毒,儘管一閃而逝,卻沒有瞞過她那雙因飽經滄桑而變的尖銳,善於觀顏察色的眼。
那個女子就那樣的帶著一群手持尖刀的男子,她站在他們身後,她衣裙搖曳,舉手投足間皆傾萬丈光茫。
她驚愕的問道:“怎麼是你?”
她無視她的不解,對面那張讓世人傾羨的容顏有著一絲茫然之色,那哀怨如秋水的雙眸中,充滿了一種孩子般的天真無邪,彷彿她可以相信任何人,同樣也值得任何人相信。可惜她忘了,女人之間,永遠不可能真正相信,尤其,她還是搶了她丈夫的女人。
“冰心姑娘,我是來送你離開的。”
“是嗎?”梨青的聲音變得陰柔邪媚,漆黑的水眸卻已燃起強烈的妒火。瞬間,她明白了她的心意。這刻,
冷冰心像是被判了死刑的人,輕輕的合上眼,嘴角勾出一抹扭曲的笑:“原來,你也在騙我!”皇宮之中,早已不存在信任與承諾,是她太過天真。這麼多年,依舊無法摸清這宮中的陰謀詭計,波譎雲詭。
她有些得意的笑,眸中卻是失落,她說:“我不想殺你,可你是他最愛的女人,你不得不死。”
“在這之前,我曾聽王爺說過,你是北奉國最美的公主,最單純善良的女人。現在,你竟然為了一個惡魔要殺人,這樣做值得嗎?為了這個男人,你將一生被惡夢牽伴。”說完,她充滿諷刺與不屑的大笑,那笑容竟是,百媚千嬌,風情萬種,似乎天地萬物都在她的笑容前失色。
冰冷而又絕望的話語,宛如刀鋒一般,將梨青的心割成一片片。瞬間,她淚如雨下。
“殺人,非我所願。但是,我太瞭解他了,這輩子,他想要的東西,他終究要用盡一切手段。如果你不死,他一定會找到你。”
“所以呢?”
“所以你必需下地獄。只有天人相隔,他才不可能找到你。”
再一次,她大笑了:“你瘋了,你知不知道,為了一個男人,你盡然可以殺人,你真的瘋了。你不再是曾經那個單純善良的公主了。”
“不錯,為了這個男人,很久以前就瘋了,只要他的眼裡只有我,我願意為他做一切瘋狂的事情。”
說話間,那兩名保護冷冰心的高手,皆以被俘,但礙於是北奉塵的人,梨青並沒有對他們慘下毒手,而是點了穴放置在一旁。
這時的冷冰心,已是無力抵抗,只能任由宰割。
她的心由方才的慌亂,震驚,瞬間歸為平靜。
人世間,事事非非,似乎在這一刻看得透徹。
所有人,彷彿都在為一個情字而活。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