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燭陰是因為它,可燭陰逃走也是因為它。”
燭陰回了他一眼,“十五年不成,我再花二十年,就算我只剩一口氣,我也要爬上那龍座之上。燭樓,你就等著我吧!”他轉向諸武,“只要我還活著,那一萬兵馬又算得了什麼。后稷。”
后稷聞言抽出句芒,將牢房的鐵門斬開,他走入牢房之中,將諸武扶了出來。諸武的臉色顯然很難看,他向來吃好住好,何曾在如此環境生活過,吃不消也自然的。他也不羅嗦,繞過燭陰,走入另一間牢房。他在牆壁上摸索一番,然後指著一塊磚頭對后稷道:“后稷,擊碎它。”
那時一道白光劃過,諸武指著的磚頭應聲而碎,之後,整面牆壁便全塌下來,露出一條黑黝黝的通道。
燭陰露出笑臉,“燭樓,你說我在想什麼?”
“我已沒有利用價值了,你當然是打算殺了我。”他說得很平淡,一點恐懼之色也沒露出來。
“你就從來害怕過麼?”燭陰對燭樓這種表情顯然很不滿意。
“怕,我可是怕了很久,我寢食難安啊!不過,此刻該怕的應該是你啊!”燭樓笑了出來,他笑得很開心,也很狂妄,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發笑。只是下一刻,大家全明白了,一隻纖纖素手橫在燭陰的脖子上,那手已捏住燭陰的咽喉。
“笑只是為了吸引你們的注意啊!人啊總是太過於好奇,注意力也容易分散啊!”燭樓淡淡道:“如今,我們就已經平等了。你打算怎麼做呢?燭陰。”
此時,兩人又回到同一起點,燭樓的命讓張子矜給握著,而燭陰的命卻也讓月神夜暮晴給掐著,誰都身不由己。他們將其他人當成棋子也有十多年了,也該享受一下自己的性命由他人掌握的感覺了。
殤河冷視這場面,毅然道:“他們兄弟之間的事就交給他們了,諸武大相士,你說呢!”既然燭陰的利用價值已經用完,他也沒必要再去幫他了。
諸武“呵呵”一笑,如今燭陰的生死已不是他所關心的,對於他來說,計劃已很完美地完成了,“那是,重主大人,你好自保重。后稷,我們走吧!”說著,三人便鑽入密道之中。
燭陰淡淡道:“既然上天一直在玩弄著我們,那麼我們就依天意,來賭最後一把吧!”說著從口袋中摸出一枚金幣,“我們以金幣來決定生死,如果正面,你就放了我,而你則任我處置,反面則相反。你意下如何?”
“想不到我們一直耗盡心力,沒想到最後還是得交給上天決定,好,我就看看天究竟想要你或是我留下來成為蕭騎的天。”
燭陰用盡全身氣力將金幣往上一拋,可他在同一時間卻也藉著三人在注意著那金幣之時,在暮晴稍微疏忽之際,衝出暮晴的掌控。
“你還是不相信天。”
“我就是天。”
只見鮮血四濺,就如一朵美豔的紅蓮,綻放著它生命中最後的絢爛。
“咔”,一隻鋼爪卡住張子矜的紫宵,另一隻手插入燭陰的脖子。那鮮豔奪目的血液便從她的手中流了出來。
“這是終點了,燭陰,一切都結束了。”燭樓剛轉開身,暮晴變將張子矜推開。
“慰殤河,你以為你跑得了麼!”燭樓說著,卻不禁搖搖頭,為什麼那個少年要將自己逼入絕境。
第三十四章 追擊
更新時間2010…1…13 19:14:30 字數:3940
月見天,天牢
昏暗之中,卻見銀光一閃,小亭的鋼爪已湊近張子矜的胸前,眼見就要抓破他的衣裳,刺入他的胸膛。忽而幽幽紫光閃爍,紫宵一個反削,將小亭的鋼爪格開。論氣力,自是張子矜佔上風,他左手一用勁,由下至上帶出一道圓弧,就連小亭的鋼爪也阻它不得。那鋼爪被削斷了三指,模樣倒也古怪。
張子矜忽而用嘴咬住紫宵的劍柄,身子趴下,如野豹一般向小亭疾馳而去。他手腳並用,速度又提升一個檔次。小亭脫去右手的鋼爪,人往後退了好幾步,她要估計張子矜的突襲位置與時間。
只是在同時,張子矜持整個人翻到牢房的鐵柵欄上,手腳一用力,借勢俯衝而下,那橫著的紫宵發出幽亮的紫芒,一直延伸到小亭的脖子前。若他再前進幾分,小亭的頭顱定被紫宵所割下。可紫宵停滯了,小亭左手五根手指正壓在紫宵之上。指甲中的鐵片讓掌心與劍刃保持距離。可張子矜的俯衝之力極大,小亭轉眼間已被迫退六七步。
只是張子矜不可能老停在半空,他嘴巴微張,左手已將往下掉的劍柄架在手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