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子贖罪,是奴婢未曾照料好胡亥公子,讓他冒犯您了。”乳母桃跪在地上求饒,心中不停責怪自己短視,胡亥公子不過是個剛滿月的孩子,吃喝拉撒尚且不能自控,哪裡懂得親近長兄換取更好的生活。
扶蘇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單手託高胡亥肉嘟嘟的身子,將柔滑的衣料從他小嘴兒裡面輕輕拉扯出來,笑著在大額頭上彈了一下,低聲道:“真調皮。”
隨即,扶蘇細心的擦掉胡亥嘴角沾染的口水,抱著他往書房走去,乳母在庭院中看著兩位公子離去,遲疑了片刻才跟上去,守在書房門口不敢入內。
扶蘇笑著將胡亥暫時放在書房內為了小憩而準備的榻上,自己脫下胸口氤了一片水漬的外袍隨手丟在胡亥身邊,低頭一看男嬰仍舊清澈不知自己做錯何事的眼神,無可奈何的伸手在胡亥頭頂毛茸茸的頭髮上抹了一把:“果然還是如此不讓人省心。”
話剛出口,扶蘇忍不住嘆息一聲,坐在男嬰身邊。
書房內兩人都沉默不已,唯有窗外偶爾傳來一兩聲蟬鳴,更襯得書房安詳靜謐。
扶蘇指尖順著胡亥肉嘟嘟的臉蛋遊動,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神飄忽,忽然道:“扶蘇曾經對人說過‘李斯逼殺一代法家大能,為人心狠手辣、氣量狹小’因而對李斯心存偏見,始終不能有所親近,入朝堂後頻頻與之政見不合,今日相對,是我狹隘了,若站在同樣立場,我也會讓韓非去死。”
胡亥趁機咬住懸在自己頭頂的指尖,含入口中,舌尖頂住扶蘇敏感的指腹用力吸著,像個不懂事兒的孩子似的小嘴開開合合發出吵鬧的咕嚕聲。
扶蘇的思緒霎時被胡亥打斷,側首看向自顧自玩得起勁的胡亥,嘴角笑容溫暖,伸手將他從榻上抱入懷中,抽出佔滿口水的手指對著嬰孩的胖臉一戳,口水立刻順著菱形小嘴流出口角,淌了胡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