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氣而後悔。
就在此時,傳來救命的聲音。
“丫丫,你又任性了。”
一踏進聽濤軒的範圍,尉天栩就聽到一陣陣嘈雜的人聲,原以為是社丫丫奈不住性子,傷剛好就急著要出去溜達,而兩位盡責的侍女在攔阻。
誰知在細微的爭論中,他只注意到一句最重要的話——本姑娘不嫁了,當下聽不到其他聲響,就嬌寵地說了句——丫丫,你又任性了。
一道嬌消粉色身影就從內室衝向花廳,他張開雙臂準備迎接她撲上來的柔軟嬌軀,可是令他錯愕的卻是一記火辣辣的巴掌。
“尉天栩,你去死啦!本姑娘不嫁你了。”
杜丫丫企圖繞過尉天栩偉碩的身體,直接走向正門回揚州,可身子才挪動不到半步,一隻剛毅的手倏地撈向她受傷的腕部,她當場痛得蹲下來。
“尉堡主,小姐手受傷了。”小喜追了出來一瞧,趕緊大呼。
“受傷?”他心下一緊,忘了她摑掌之事。“怎麼回事?”
尉天栩不顧杜丫丫的拳打腳踢,掀看她手腕的傷勢,心疼地接過小喜手中的藥膏和裹巾,細心而輕柔的治療著。
“尉堡主,你有所不知,她們好過份,一直欺負小姐,還要趕她出堡,差點就害小姐屍骨無存,死於非命。”
她是誇大了事實,因為在她陪同丫丫小姐上洛陽前,歡歡小姐就一再教她些小人招數,要她儘量使些小詭計、有狀就要告,話說得愈嚴重愈好。
掉了一根頭髮要說成掉光頭髮,刮破一小塊肌膚則得加油添酵的形容成體無完膚,這樣才會引起尉堡主的自責和內疚,更加疼借丫丫小姐。
歡歡小姐她說做人不能心軟,一心軟就讓人吃得死死的,想翻身都難。她小喜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不敢或忘。
“誰這麼大膽,敢傷我的女人?”尉天栩信以為真的大發雷霆。
“是……我不敢說啦。”小善裝作很害怕的模樣。
“我要你說。”
在妓院待久了,小喜的演技高人一等。
“她說……她說你不過是個堡主,要你往東不敢往西,若不聽話就廢了你,讓二少爺當堡主。”
“你這碎嘴的丫頭,竟敢胡亂編派是非,看我不叫人撕了你的嘴。”尉老夫人從內室走出,怒氣橫生的指著她。
小喜馬上畏懼地縮向尉天栩身後。“就是她要趕小姐出堡,還要打小姐,說了好多難聽的話,說小姐是妓女,配不上堡主。”
“奶奶,你當真說了那些莫須有的話?”眼一沉,尉天栩冷冷地回視尉老夫人。
“你相信一個賤丫頭的話,也不信任奶奶的為人?”頭一回,她覺得尉天栩的眼光很寒。
正因為他太瞭解她嫌貧愛富、注重門風的態度,小喜所言他信了十分,再加上她輕蔑得瞧不起下人的語氣,更加深可信度。
瞧著心上人手上的燙傷,尉天栩痛心意無力保護她,累及她受家人的傷害,那一巴掌的麻痛顯現她受了多大的委屈無訴處,他甘心受過。
“那麼我請問奶奶她手上的傷哪來的?該不會是她自己燙的吧!”
尉老夫人懊惱地看了魏貞玉一眼,魏貞玉連忙心虛地把過錯全推給尉老夫人,以免被顛倒是非的小喜扯出。
“栩兒,是娘要我替她教訓杜小姐,不是我的本意。”
她的推卸責任使尉老夫人蒙上不白之冤,成了名副其實的惡婆婆,讓尉天栩十分不諒解。
“二姨娘,是你弄傷丫丫?”
“我說過了,是娘……”她還想狡辯。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魏貞玉臉微青吶吶地應了聲,“是。”
“很好,從明天起,你的私用減為三分之一,服侍的下人全部調到聽濤軒。”他毫不留情的說道。
“什…什麼?”那她日子要怎麼過?
尉天栩不理會魏貞主的苦苦哀求聲,繼而冷眼注視尉老夫人,眼底的怨態令人心顫,他自然不會對付她,但是心冷更勝無形的刀劍傷人。
“栩兒,奶奶全是為了你著想,她真的不適合當你的妻子。”她這話如火上添油,更加深化的怒氣。
“那麼誰適合當找的妻子呢?纖纖?”他冷冽地說道。
尉老夫人不知他正在盛怒中,猶目地說道:“纖纖知書達理,出身世家,容貌堪稱一絕,與你才相稱。”
“很可惜,奶奶,經你一鬧聽濤軒,我決定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纖纖許